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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許寧青看著常梨，唇線繃直，緩聲說：&ldo;是秦頡。&rdo;

常梨幾乎是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後背就出汗了。

許寧青：&ldo;他媽打來的，現在在城東醫院，自殺未遂。&rdo;

她睜大眼，難以置信：&ldo;什麼？&rdo;

&ldo;我得去一趟，先送你回家吧。&rdo;擔心她會害怕似的，許寧青還笑了一下，溫聲說，&ldo;很快就回來。&rdo;

&ldo;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去。&rdo;

許寧青沉默的看著她，最後點頭：&ldo;好。&rdo;

秦頡如今在的醫院在城東，距離很遠。

常梨看著車窗外，想著之前許寧青跟她說的，秦頡的親生母親有精神方面的問題，有遺傳機率，所以秦頡秦玥誘發的可能性也大許多，秦玥死後秦頡也產生了心理問題，在國外治療了很長一段時間。

而現在……

病房一排安靜無聲，外面走廊上坐著一個女人，低著頭手指插進頭髮里，埋在臂彎。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才抬起頭。

女人和秦頡的眼睛長的很相似，只不過更晦暗無神些，皺紋爬上臉，看得出上了年紀，常梨認出來這應該就是秦頡秦玥那個親生母親。

女人在褲子上擦了擦手，站起來。

許寧青：&ldo;秦頡怎麼樣了？&ldo;

&ldo;還沒醒，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rdo;女人侷促的手不斷在褲子上磨蹭著，&ldo;我聽阿頡說，要打官司啊。&rdo;

許寧青沒說話。

&ldo;我知道阿頡回國來找過你，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做了點不對的事，可之前不是還拘留了半個月嗎，阿頡也算是付出代價了，怎麼還要打官司啊，這敗訴後不是又要關起來嗎。&rdo;女人佝僂著身子，&ldo;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他精神狀態不好，別拿這個折磨他了行嗎？&rdo;

常梨皺起眉，忍不住說：&ldo;阿姨，當初是他開車撞人的，只不過人沒事所以才是拘留15天，再嚴重點兒就是犯罪您知道嗎，殺人未遂的罪名，可他就算是拘留出來照樣不死心，您總不能用一個&l;好人&r;的稱號就讓我們什麼都做不了。&rdo;

秦母看向旁邊的常梨，感嘆著連連點頭：&ldo;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都對，我保證以後阿頡不會再打擾到你們了，等他這裡出院後我就再帶他出國了，不會再回來了。&rdo;

常梨看了許寧青一眼，他沉默聽著，片刻後才微頷首：&ldo;我先進去看看他。&rdo;

他低頭對常梨輕聲說：&ldo;你生著病別進去了，外面等我會兒。&rdo;

&ldo;好。&rdo;

走廊上只剩下常梨和秦母，她往病房裡看了眼，許寧青正和旁邊醫生說話，她回過頭，對秦母說：&ldo;去椅子上坐會兒吧。&rdo;

秦母點頭：&ldo;欸。&rdo;

算算年紀，許寧青和秦頡年紀一樣，秦母應該和陳湉也年紀相仿，可看上去卻老許多，瞳孔泛黃，像結了層翳，不透光。

常梨靠在椅子上，心裡嘆了口氣。

&ldo;你是許寧青的女朋友嗎？&rdo;秦母輕聲問。

常梨：&ldo;嗯。&rdo;

&ldo;啊‐‐&rdo;秦母很輕很緩的感嘆，像只破舊的風箱，&ldo;女朋友啊。&rdo;

想著秦玥和許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