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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梨直接回房拿了件厚外套和圍巾，套在睡衣外邊兒：&ldo;走吧。&rdo;

明棲公寓樓前邊是一個修建的人工湖，湖周的梅花已經有幾株開了，兩人牽著手繞著湖慢吞吞走。

&ldo;你媽媽不在家？&rdo;

&ldo;嗯，下午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幹嘛了？&rdo;

許寧青走到長椅邊坐下，又拉著常梨手摟著她腰拉過來，直接坐在他大腿上。

常梨人不受控向前一撲，勾住他脖子，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味道，跟個小狗似的湊到他領口邊嗅了嗅。

&ldo;怎麼香香的？&rdo;她拽住他領口，&ldo;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小妖精了。&rdo;

許寧青拎起領口聞了下：&ldo;應該你婆婆的香水。&rdo;

常梨沒反應過來：&ldo;嗯？&rdo;

&ldo;陳女士。&rdo;

&ldo;……&rdo;

她後知後覺的又紅了臉，在他手臂上拍了下：&ldo;什麼婆婆啊。&rdo;

許寧青看著她說：&ldo;我把我們的事告訴我父母和你爺爺奶奶了。&rdo;

常梨徹底傻眼：&ldo;啊？&rdo;

她心跳都驟然加速，突然緊張起來：&ldo;告訴你爸媽了，那他們怎麼說的？&rdo;

許寧青摸了下鼻子，無奈道：&ldo;能怎麼說，把我罵了一通唄。&rdo;

她小聲問：&ldo;為什麼啊，他們不喜歡我嗎？&rdo;

&ldo;你這小腦袋裡想的都什麼。&rdo;許寧青屈指輕輕彈了下她腦門，&ldo;他們覺得我混蛋，居然對你這樣的小姑娘都能下手。&rdo;

常梨坐在他腿上，雙臂環著他，聞言噗嗤一聲笑了：&ldo;這麼想想的話好像是停混蛋的欸。&rdo;

她戳了戳他胸口，指責道：&ldo;我那時候還在讀高中欸，你就說什麼要追我了。&rdo;

小姑娘下巴翹的高高的，眼裡漾著光，擺明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寧青也不戳拆，隨她高興。

片刻後才重新扣住她的手，低頭親了下她臉頰，低聲問：&ldo;臉上是怎麼回事？&rdo;

她遲疑片刻才說：&ldo;我媽。&rdo;

她抬手拍在臉上，低著頭聳了下肩，&ldo;這樣。&rdo;

許寧青雖然之前看到她臉上這塊不正常的紅時也已經猜到了，可真正從常梨口中聽到卻是更加心疼。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就回家的時候，跟她吵了幾句。&rdo;

常梨也知道自己那時候說的挺過分的，常石霖是她這輩子不幸福的根源，而她故意拿這件事刺激她。

常梨的確不想原諒白懿這十幾年來在自己成長過程中的缺失，以及下午那一巴掌，可後來回房間再回想這件事，仍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說的太過分了。

也許都能稱的上惡毒了。

頓了頓，她還是把這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許寧青。

她側坐在他腿上，歪著腦袋靠在他肩頭，手上還把玩著許寧青手指，慢吞吞道：&ldo;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特別壞，我其實也知道的，但我就是太生氣了所以沒有忍住。&rdo;

這話聽的許寧青一陣心疼。

&ldo;你怎樣我都喜歡。&rdo;許寧青說，&ldo;你想做什麼樣的常梨就做什麼樣的常梨，有我在就沒人可以限制你束縛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