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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好別選我,以我對你的了解,在我手裡你撐不到決賽。」林墨白是出了名的冷漠加嚴苛,尤其是對音樂,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
所以他是覺得以她半吊子水平在他手裡不夠看嗎?
雖然他聲音平淡的沒有半點起伏,可是寧唯那熊熊的鬥志還是被激了起來,她挺了挺胸,「那試試啊!」
他挑眉,「隨你,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過,你首先要過初賽!」說完,轉身走了。
寧唯在後頭沖他扮鬼臉,行,你是導師,你是大爺,她輕哼了聲,「我還就不信了呢!」
林墨白的腳步沒停,唇角的笑意卻愈加明顯,果然這丫頭還是吃鋼鏰長大的,別人越磕她越來勁。
放別人手裡,他總歸是不放心。所以由他帶她,最合適不過。
寧唯那直溜溜不帶拐彎的大腦,顯然不會想到林墨白在激將她。
她還沉浸在林墨白小瞧她的氣憤中無法自拔,鼓著腮幫子一臉老子不高興的表情進了包廂,然後就看到譚銘凱挺胸抬頭,以一種氣壯山河的架勢站在林墨白面前開口,「白神,我對小唯是認真的,特真,比鑽石還真,如果她願意,我明天就能把她劃我家戶口本上那種。」
林墨白個子高,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問他,「所以呢?」
「所以……請您成全!」
哦草,寧唯好想打死他啊!
林墨白還沒開口,寧唯一個巴掌就糊了過去,直擊後腦勺,「你丫欠抽是不是?」
為了自己在林墨白面前的形象不至於太碎裂,寧唯果斷扯著譚銘凱的後衣領走了,邊走邊警告他,「你再胡扯八道小心我揍你,我告訴你,我從六歲到現在,練了二十年的跆拳道,就你這體格,我分分鐘撂趴你你信不信?」
譚銘凱抱著頭,邊走邊嚎,「小唯你說什麼我都喜歡你,你高興就打吧,沒事,我扛打,打是親,罵是愛,我懂的。」
寧唯真的忍不住了,一腳踢在他的大腿上,譚銘凱「嗷」一聲,「臥槽,真打啊!」
看著寧唯還有再來一腳的架勢,果斷跑了,「我跑絕對不是怕被你打,我怕你以後想起來會心疼……」
寧唯深吸了一口氣,叉著腰左右瞟了眼,她已經想抄傢伙了。
接下來整場都在雞飛狗跳中度過,寧唯已經不止想揍他了,她已經想拆了他了,邊上幾個小年輕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邊嗑瓜子邊起鬨,導演製片和導師們則表示,年輕人的世界他們不懂,自顧自的在一旁聊天唱歌。
氣氛熱鬧的很,只有林墨白一個人,跟個低氣壓製造中心似的,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濃濃的不爽氣息。
阿萊坐在他身邊,感覺自己跟移動冰山挨著似的,凍得她牙齒打顫。
「白神,心情不好?是嫌這邊太吵嗎?」林墨白雖然玩搖滾,但是骨子裡卻是喜靜的那一款,討厭除了音樂,分貝超過八十五的任何響聲。
林墨白用餘光看了眼組員聚集地,寧唯一臉你離老子遠點的表情嫌棄地看著譚銘凱,譚銘凱在一旁耍寶逗趣哄她。
最後寧唯噗嗤一聲,破功笑了,譚銘凱拍拍胸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我的心肝兒,你終於笑了。」
寧唯一個沒忍住,又飛了一腳,「好好說話成不!」
林墨白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是有點吵!」他知道,不是吵,是心亂,亂的難以自控,他一向自詡的冷靜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場,他有種把寧唯提溜過來或者把譚銘凱那個煩人精給踢走的衝動。
莫名有種自己養大的小奶狗要被大尾巴狼叼走的感覺。
十年心靜如水,他以為自己足夠淡定了,可是面對寧唯,他還是會一秒破功。
這麼多年,他每天忙得焦頭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