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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卢定坚不敢对你怎么样。”
“现在那批军火让虎头帮劫走了,不仅卢定坚的人要杀我,连日本人也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他们会对璧人有所礼遇吗?”杨适叹了口气,“难道我真的不应该再跟璧人见面了吗?”
“我真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当初那么大好的机会你要拒绝她,现在生死关头,你却还想着儿女私情!?”丁怀楠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的命,这些钱你拿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你的。”
这一晚,杨适彻夜未眠。明天他就要离开上海了,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他知道自己会把与璧人相恋一场的这个回忆天长地久的保存在心底。
第二天,卢璧人一早就来到孤儿院,她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陪着院里的小朋友玩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想着杨适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跟她碰面。
一个上午过去了,群鸽在教室的屋顶上飞起,有高有低、忽远忽近。这时卢璧人突然在一间空教室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头戴黑色呢帽,身穿黑色长大衣,就是杨适平时的打扮。
她丢下一群正在玩球的小朋友,飞也似的往那个教室跑去,来到教室门口,却只看见一个小孩子伏在桌前写字。
卢璧人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声音问他:“刚才站在窗口的那个叔叔呢?”
小孩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立刻跑过来递给她一张小纸条。
卢璧人认得纸条上是杨适的笔迹,因此激动得落下泪,她哽咽的对那小孩说了一声谢谢,就往孤儿院后面的小山坡跑去。
到了那个无人的后山上,只见山路旁停了一辆车子,但从车上下来的却是怀楠。她简直要崩溃了,扯着他的衣服哭道:“杨适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我一定要见他!阿楠,我求你告诉我杨适在哪里?”
丁怀楠低下头,靠在她的耳畔说:“别哭,他看得见你,而且你父亲的人也跟着你到这里来了,你不会要杨适送命吧?”
卢璧人惊惶的张大了眼睛,难道她就真的见不到杨适了?
此刻的杨适已换上容子替他准备的日本军服,且强忍着离别之苦的坐在容子的车上。
山口容子的车里有一副望远镜,她微笑的递给杨适:“生离死别真是人生惨剧,别人一辈子也不见得遇得上一次,可是此情此景,你却应该不算太陌生。”
杨适咬咬唇,隔着一个林木茂密的山谷,不用望远镜,当然无法看见璧人。他接过那副军用的望远镜,清楚的看到璧人既忧虑又焦急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心就要碎了……
杨适下了很大的决心说:“走吧!”
“你还有一点时间。”山口容子面无表情的说。
“我不想看见她哭,走吧!”杨适咬着牙。
山口容子叹了一口气,立刻把车开下山去。
杨适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你心里是不是很恨我?”
“如果我是沈德容,我当然应该恨你,可惜我是山口容子,没有资格恨你。”
杨适握了握容子的手,“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山口容子笑了笑:“你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
“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阻止你们的阴谋。”杨适认真的看着她。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啰!”
山口容子安全的将杨适送上火车,她没跟他说再见,因为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或许,也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第7章(2)
送走杨适后,山口容子到他的住处走了一圈。杨适走时什么都来不及带走,当然那本她从北京带出来的日记本也依然搁在他的桌上,她宝贝似的带走它。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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