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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招式,边道著──
“师傅,我告诉你喔,这是金宝儿的贴身兵器啰!呵呵……咱儿家大姐使长剑,二姐练的是鸳鸯刀,三姐的九节鞭又毒又辣,阿紫有一柄薄刃刚刀,阿男特别喜欢长长的东西,她的长枪和棍法练得好有火喉,咱儿也想练一件合适的兵器,师傅,金宝儿和八角铜锤是不是好登对?!”一招当头裹脑,双锤收势,她又像猴儿般跳到他身边。
年永春温和笑著,淡淡颔首。
她冲著他咧嘴,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
“师傅师傅,我告诉你喔──”她总有许多事要告诉他,“咱儿本来想选狼牙棒,可是狼牙棒尖尖的地方太多啦,得时时提在手中,不能扎在腰间,太不方便了。后来又想选流星锤,可是那颗锤子像流星一样飞来飞去,好难控制,八成只有三姐能练。呵呵呵,还是把铜锤插在握柄上干脆,像筷子上插著肉丸子,美观又实用哩。”
年永春好看的唇角扬得更高了,遇上这个孩子,很难不被她逗笑。
取来纸镇将一叠尚未批改的作业压住,他立起身躯,温言道:“去洗把脸吧。”
“是!”窦金宝头使劲儿一点。
洗完脸,自然有点心等著她,呵!
这习惯也不知是从哪个时候养成的──
上课,她自然往学堂里跑;不上课,她也要往学堂里钻,师傅总孤孤单单的一个,半个亲人也没有。所以她想,要多来探望师傅,缠著他说话、逗他发笑,顺便也陪他喝茶、吃点心啰。
窗旁放置一个脸盆架,她将两根八角铜锤往腰间一扎,“咚”地跳到架子前,捧起水便猛往脸上泼。
唔,连水也有师傅的味道,她不自觉又多泼了好几回。
“擦一擦。”男子舒朗的声音响起,一块帕子落在她头上。
她习惯性咧嘴,毫不在意地将唇上的水珠抿进嘴里,抓起那块布用力地擦啊擦啊──
唔,连手帕也这么好闻,能不能占为已有啊?
“唉,你要擦到哪个时候?”年永春硬是将那块帕子自她脸上抽掉,随意地丢在架子旁。
“师傅,金宝儿帮你洗。”帕子帕子,师傅的手帕耶,若能得到手,她每晚就能将它盖在脸上睡觉,时时闻著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师傅也陪她-块儿上床……
咦?!这样会不会怪怪的?!
“不需要。”他按住她的肩胛示意她坐下,此时桌面上那叠学生的作业已被移开,摆上一个精致的三层食盒。
窦金宝仍不死心,眼角余光还在那块帕子上兜转,有点谄媚的开口──
“有事弟子眼其劳呀师傅,我常帮咱们家云姨洗香帕,洗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把你的手帕儿弄坏的。”只是会暗渡陈仓,使上一招狸猫换太子。
他挑眉,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个劲儿地要洗那块布。
“先把这些东西解决。”没理会她“渴望”的眼神,他迳自将三层食盒分别摊开,眉心无奈地微微皱折。
“哇──珍香楼的招牌点心耶!”
食盒里,豆沙包、莲蓉包、三色糕、桂花冻、春雨虾饺、龙凤银丝卷……满满、满满的三大层。
窦金宝瞪大眼,有些兴奋过了头,竟尔双颊生晕。
“师傅,今天怎么吃得特别好呀?!”
其实他也不想,但春分也算是个节日,一到节日,总有七、八位学童的爹娘会送礼过来,任凭他如何推辞,对方硬是丢下东西便走。
“不是要弟子服其劳吗?帮师傅把这些东西吃了。”
“有酒肆,先生馔。师傅先吃。”这两年来,多少学会几句文言卖弄,不过她还是叮咛:“呵呵呵,也别太勉强啊,八分饱刚刚好,师傅若是吃不完,全交给金宝儿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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