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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莞不瞞她:「摸他就感覺摸我自己一般,男子與女子都是一樣嗎?」
「或許皇夫柔美……」元喬說不下去了,少年郎柔美,肌膚順滑,與女子也是相似的。她抬眸,卻見元莞依舊在摸著自己下顎,目露茫然。
小皇帝舉止青澀懵懂,好似未曾與人歡好過,尤其是連男子與女子都分不清,如何會設下那夜歹毒的計劃?
「我明日去試試。」小皇帝喃喃道。
元喬蹙眉:「你要如何試?」
「宮內有教坊,朕喚名琴師來,摸摸就知曉了。」小皇帝自認主意不錯,喜笑顏開。
元喬提醒道:「你為何要分清這個,你、圓房……」她羞於啟齒,想說圓房的事情。
大長公主提及圓房,元莞沒忍住去看她,小眼睛裡漾著不解:「我不喜歡他,為何要圓房?今夜就是感覺她似女子,只此而已。」
「周暨是女子?」元喬訝然,這才明白小皇帝回來後神色不寧的緣由了。順著她的思路去想,順帶替周暨辯白:「周暨身子孱弱了些,長相過於偏向女子,堂堂男兒,被你認作女子,怕是不妥。」
小皇帝面露遲疑,想起方才戳周暨胸口的事,感覺不對,認真道:「不對,他那裡很軟。」
「哪裡?」元喬冰冷的眸子裡閃過好奇,小皇帝不似平日裡乖張輕狂,也並不是試探,單純想了解事情。
小皇帝平日鎖在宮城裡,見到的男子只有朝臣。朝臣不敢與她對視,別說摸一摸,就連多看一眼,都是沒有的。故而,除去皇夫外,她沒有近距離看過第二個男子。
她犯疑,又不知如何解,只能求教元喬。
原以為見多識廣的姑母懂得多些,一問才知,她也是不懂的,皇帝喪氣,指了指元喬的胸口:「那裡。」
她小心翼翼,並無放肆,元喬羞惱,眼睛都不敢看她,但自己是長輩,卻不得不給她解惑:「我出宮去查一查。」
周暨是她選擇的,念著是周暨性子好,樣貌也是一等一,不想被周家誆了,若真是女子,小皇帝必會吵鬧不休的。
元喬說要去查,小皇帝不信,後悔當時離開,應該讓周暨脫了衣裳才是。
若真是男子,她又不能看人家身子,真是麻煩。
元喬眼中的小皇帝卸下乖張的外表,唇角輕輕抿了一下,格外乖巧。
「朕明日去教坊。」小皇帝下了決定,呼出一口氣,起身就去外間軟榻上安寢,下意識又將龍床讓給元喬。
無意識的舉動讓元喬動容,那夜過後,她恨透了小皇帝,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那股恨意還未紮根,在與小皇帝慢慢相處中消散了。
她也學著小皇帝的模樣,摸摸自己的下顎,不禁去想,小皇帝對她到底是心存惡意,還是無奈為之,那夜簾外的聲音的誰的?
莫不是太后?普天之下,能讓小皇帝乖乖聽話的,也只有太后了。
龍床給了元喬後,小皇帝照舊蜷縮在軟榻上,次日下朝後,當真帶著人去了教坊。
教坊在宮裡,多是用來供皇帝與后妃享樂的,或是遇到筵席時,出席獻舞。元莞去了教坊後,教坊主事初見皇帝龍顏,大喜過望,極為殷勤。
元莞勤政,從未沉迷於享受,遇筵席時,也只是跟著朝臣看一看歌舞,平日裡從未招過這些人,進去後,斟酌詞語道:「朕、此地可有如女子柔美的琴師或者伶人。」
主事在歡樂場裡多年,一聽皇帝的意思,就明白過來,她要選侍夫,故而他諂媚一笑:「自然是有的。」
「那召來,朕瞧瞧。」元莞底氣又足了些,昨日也想過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人直接扒了周暨的衣裳,可此舉太過羞辱人,若是女子也就是罷了。
若猜錯了,是男子,豈非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