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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聞退下後,中書若中書般設立二相,左右制衡。這次巡視福州等地的水軍,兩府各來一相,其他人鎮守臨安城。
如今元喬這位女帝手段深入人心,朝臣賓服,這次巡視的背後也帶著其他用意,若有人心懷不軌,趁機除之。
皇帝的心思,在哄著皇后之際,又不忘除逆黨,周暨對她早就改觀,後悔當年勸諫元莞,差點害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帝後看著海上宏偉之景,無人敢近前,周暨被上官彧拉著去查帳簿,兩人又帶走數人,就連當地官員都走了不少。
今日不是演練之際,登船隨意一看,人人心思都很輕鬆。
元莞看過海景以後,同元喬小聲說著話:「你從哪裡來的圖紙造船的?」
大宋對於海上戰船並不在意,一直處於落後狀態,漸漸不如商船耐得起海浪,是以水軍大多躲在岸上,鮮少出海。
眼前數艘戰船非一日之功,光是研究之道就已不易,別提所需錢財。
「早在先帝年間,我就已命人研究戰船,那時不過是私下裡罷了,待你登基,我本欲提起。但蘇聞魏律又堅持文官為重,恐起紛爭就一再壓制,暗地裡做巧匠,直到前幾年才開始擺上檯面。」
如此說來竟有十多年之久,元莞嘆服。
寬袖之下的手不大安分了,趁著旁人不注意就握上元喬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元喬只笑了笑,目光落在白帆上,未曾拒絕。
她的羞澀在元莞的日益努力中,早就不復存在。
然朝臣居多,無數雙眼睛盯著,兩人也不好太過分,握住片刻就鬆開來。
元莞不願多待,半個時辰後就帶著孤鶩離去,留元喬一人繼續巡視戰船。
此次跟來的朝臣不多,多是肱骨之臣,也有不少女眷隨行,海岸風景不常見,都選擇跟來遊玩。
阿布同落霞年前就已經出京去遊玩,至今未回,元莞素來不同女眷玩,自己下船換了小郎君的衣裳去街市。
福州這裡同臨安不同,人來人往,龍蛇混雜,更有他國之人的商人,形色各異,亦有紅眸的胡人。
布蘇與大宋通商已有幾載,布蘇郡主在大宋定居,已有不少布蘇人心嚮往之,紛紛來大宋學習文化習俗,藍眸之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元莞換了一身衣裳後,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身後帶著侍衛,遊走於街市之間,百姓當作是哪家富戶的兒郎來遊玩。
孤鶩將內侍服換下,跟在後面,時而看向周遭的路人,陌生的環境裡總是讓人感覺不安全。
或許他太過嚴肅,嚇得周遭行人都避開一行人繞著道走,元莞跟風手中握著一把摺扇,敲了敲他的腦袋:「嚇走了佳人可就不好了。」
「您要佳人做什麼,陛下曉得怕不好。」孤鶩頭疼,各地商人都在此徘徊,佳人自然是有,但都不是小白兔,小心惹火上身。
一行人擇一處酒樓坐下,樓內賓客滿堂,孤鶩好說歹說才要了一間靠窗的雅間,打開窗戶就能看到街坊景色,海面波光粼粼,長風萬里,壯闊之意直抒胸懷。
酒樓膈應不好,外間叫嚷聲傳進來,打破屋內靜謐。
元莞站在窗口去看景,孤鶩在屋內侯著,兩人偶爾搭一句話。此處安靜,元喬處倒是多了些春景。
福州水軍總兵一路跟著皇帝,忙至午時,留在船上用午膳。
船上膳食比不得陸地上,一切從簡,總兵又非奸詐的性子,沒有討好皇帝的心思,粗茶淡飯就這般端上來了。
元喬並未在意,侍從試過以後才置於她食案上。隨行官員苦不堪言,可見皇帝吃得津津有味,就捏著鼻子吃起來。
吃到最後,一道水晶魚膾吸引眾人的注意。魚片切得薄如蟬翼,擺在碟中,水晶透著光色,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