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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被打开,崔判官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他整个人若无其事一样地穿过长廊,没有看到院子里的苏长久她们,起先还是正常地走着,走到后面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小跑着跑出来后院,朝着药圃方向奔去。
“崔判官怎么了?”姜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转过身,却发现苏长久已经走到厢房里。
“长久姐姐……”姜柔走进厢房,声音戛然而止。苏长久正半跪在床前,握着程涟衣的手。满室寂静,姜柔以为她死去了,呆立在原地不敢动。
涟衣半睁着眼睛,她方才讲了太多话,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她看了看苏长久,又看了看站在圆桌边的姜柔,真好,她们两个可以逃过一劫。她闭上眼睛,渐渐失去知觉。
“涟衣姐姐她……”姜柔瘫坐在凳子上,茫然无措。她起来,想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苏长久站起来,喊住了她,“姜柔,我们去帮涟衣烧点热水。”
“烧热水来做什么……”
苏长久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径直走到门口,见她还一动不动,“姜柔,我们去院子里。”
姜柔又问:“去院子里做什么……”
这次苏长久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了厢房。
纱幔下,程涟衣悄无声息地死去。
苏长久抱来柴火,又端来一壶水,蹲在火炉前开始面无表情地烧热水。姜柔蹲在她身边,“涟衣姐姐真的,真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哭,哭,哭有什么用。你来烧火,我再去抱些柴来。”苏长久的语气很不好,将手里的蒲扇塞到她手里,站起来又去找柴火。姜柔愣愣地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黄昏的时候,天又下起大雪来。天地笼罩着风雪,惨戚戚一片。辰居殿屋檐瓦上积着白雪,有透明的冰柱直直垂下,藤久一身白袍站在屋檐下,负手抬头望着天空的雪花。
身边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弯腰,“陛下,太后娘娘的凤撵已经停在殿外。”
藤久转过身,点点头,朝着殿外走去。太后正站在雪地上观赏辰居殿下的雪景风光。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便想像以前一样扑过去拉她的衣袖撒娇,但太后已经看到他了,脸微微沉下去,不许他失了该有的仪态。
他才当了几天的皇帝,就感觉好累。
“陛下,明日宣布发丧吧。以郡王之礼,宣告天下,大赦三日。”
一句话,将藤久说得呆立原地。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大雪天里,他看着母亲脸上强忍的悲伤,有泪不能流,有话不能讲。他迈步走向太后,太后却转身,径直走向凤撵,不再跟他说话。
“母亲……”藤久呆立原地,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就要和母亲君臣有别,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所有情绪都不能表露出来,他不懂,为什么当了皇帝,想说的话也不能说了。他想要马上跑到宵衣殿,去看自己哥哥最后一眼。但是身后的侍从在看着他。
藤久想到哥哥心爱的女子,她应该去见见。他想到后,转身大步踏进殿内。隔着一架屏风,苏苕妃子正垂首坐在椅子上绣衣。他环顾四周,殿内掌灯宫娥俱在。
“苕,你今夜去宵衣殿陪陪母后。”藤久尽量模仿哥哥的语气。
苏苕妃子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慢慢站起来,轻移莲步,绕过屏风,走到他身边。“陛下,妾这就去。”她娇娇柔柔地行了个礼,流水照柳花,藤久都不忍告诉她让她去宵衣殿的原因。
雪地上,宫灯移动,苏苕妃子的坐撵渐行渐远。藤久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外殿的屋脊上积满白雪,在风雪里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默立了许久,直到刚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