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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呵呵一笑:“巧了,刚刚说这些,我恰好想起以前在家吃过的一种虾仁做法,倒许多年不曾试过了。有你的口福了!”
沈江蓠乐不可支:“孙女儿可盼着哪。”
这一个中觉却不像往常那样舒畅,老太太卧于榻上,半阖着眼,一丁点睡意也无。
她想了很多事情,围绕着一个主题“国公府”。沈由仪是个好儿子,不仅一点没辱没先祖,相反国公府在他手上越发富贵荣耀,声势盛极一时。
可是,国公府的荣耀还能持续下去么?
只可惜沈家人丁单薄,两个孙子,在他看来,无一个及得上沈由仪。
其实不是想不开,她活了这么多年,经过多少风浪,怎会不知,哪有一个世家大族真能绵延百年,经世不倒?一个人也好,一个家族也罢,先期上升,达到顶点,顶点之后,必然落败。
国公府的顶点已过,往后只能朝下走了。
看看这满府里的人,安富尊荣,却无人筹划将来,思虑长远。她不禁伸手擦了擦眼角。为何要她眼睁睁看着这国公府由盛转衰?
在闭眼之前,她一定要做到所有自己能做的。要不然,她有何面目去地下见国公爷?
沈江蓠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顺心,可是萧栖迟在徐府却越来越难受。
徐府里人不多,一点点事,不出一时半刻便能传得阖府皆知。
这不,上午,萧栖迟刚刚在学里挨了打,下午府里头丫鬟婆子就聚在一起嚼起了舌根。
“以前,表少爷的功课不是挺好?学里先生还常夸来着,怎的突然挨了打?”
“说是让解释一句什么书,大学之道,什么的,结果表少爷憋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先生就气了,后来检查背书,表少爷更是一字不会,连最简单的……”说话之人担心别人问自己什么是最简单的,问他他也不知道:“我听说是最简单的,都一句也答不上。先生当场动怒,手心都给打肿了。”
徐楚良也觉得甚是奇怪,虽然一直以来萧栖迟的功课不如他,可也不至于一塌糊涂。
今日,萧栖迟在学堂里,彻彻底底的一塌糊涂,张口结舌。
他怕是连孔夫子名丘字仲尼都忘了罢。
夜里温书时,徐夫人来送甜汤。他忍不住在娘亲面前嘀咕两句:“栖迟他是不是落水时撞到了脑子?”
真是天大的冤枉。活这么大,萧栖迟从来就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想他在现代社会,也是一个高学历的精英,从小学霸一路过来的,几时受过这等羞辱?
可是四书五经,他是真的没读过,真是无语问苍天。
更无语的是,他捏着肚子上一层薄薄的肉,这一整块腹肌更让他抓狂。
他是魂穿的,他对现在的这具身体相当不满意。他的古铜色肌肤?六块腹肌呢?人鱼线呢?他从一个好端端的优质型男居然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擦!也忒娘了点!
徐夫人也很愁。萧栖迟今年十八,若是读不好书,没有生计,自己还养他一辈子不成?
本来想着萧栖迟即使考不中,入不了仕,起码是个读书人,去坐馆也能养活自己。眼下,可如何是好?
怀着一肚子心事,徐夫人端着一碗甜汤亲自走来看望萧栖迟。
他赶忙迎进来:“这么晚,姨娘还未休息?”
徐夫人放下碗:“趁热喝。”说着,走至书案前:“我瞧你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还在温书?”
书案上散落着几本书,可却不像用功的样子。
萧栖迟也实在,摇摇头,说道:“外甥不是读书的材料,再用功也是徒劳。”他已经想明白,自己对古典文学一无所知,就是现在日日闻鸡起舞,拍马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