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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今天见着了,也算是相谈甚欢,吃过晚饭,他正寻思着接下来如何安排,同行的人里有人提到红月楼今天有新人登台,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这里。他们过来得有些晚,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不过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认识他们几个,更别说还有金陵公子在里面,老鸨很快就给他们空出了一间视野极好的厢房,可以将对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从女子开门而出时候,他们就已经看到了她。只是她带着面纱,他没能一下子认出人来,只听旁边人说,此女子的眼睛生得极妙。后来听到她弹曲子,闻弦知意,他大喜过望。目光扫一眼四周,见友人都盯着台上女子如痴如醉,他心中一紧,垂下眼眸,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一月前,我曾经见过她,确是个美人。”
有人哄笑,“是有多美,赵公子惦记了一个月?”
赵思齐摸着手中折扇,轻飘飘丢出四个字:“倾城绝色。”
众人大笑,“既然赵公子看中了,我们就不夺人所爱了。”
“砰”一声,杯盏被重重地搁到桌上,茶水溅了出来。赵思齐侧眸,不解这金陵公子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当下忙问道:“宁公子可是不喜这茶?”
宁书涵笑:“只是手滑,倒是不想扰了贤弟雅兴。”
一句“贤弟”立时拉近了二人关系,赵思齐立马赔笑,转移话题,指着台上问道:“宁兄,以为此女如何?”
宁书涵定睛瞧,“贤弟说笑了,这戴着面纱我瞧不清模样,不好妄加评论,不过既然贤弟都说是绝色了,必定是个美人。”何止是美人,还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美人,今天真是便宜这群小子了。
众人又笑,“摘了不就瞧见了。”有人蠢蠢欲动,被另一个人扯住,下巴一抬,“喏,有人代劳了。”
“原来是贾家小子,赵兄,我们要不要——”
赵思齐手指一错,折扇展开,“静观其变吧。”赵家与贾家的关系太过复杂,他不好轻举妄动。
清欢蹙眉看着面前一袭青衣的男人,心道:从前不觉得莫少青长得多好看,今儿这么一对比,他若是那水仙花,这人就是根肥大葱。
絮絮叨叨的老鸨被青衣男子拎起来一把丢了出去,老鸨肥胖的身体圆鼓鼓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清欢眼眸微垂,心道: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且让本堂主看看你要如何。
贾家小公子贾元章,与赵思齐一般大,两人于同一年入学,许是他上辈子缺心少筋,投胎之前也没好好治一治,这辈子仍不是个读书的料,课业处处不如赵思齐就算了,连制香都赢不了他。这几年,家里长辈老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看看对街的赵家小子,你再不努力,就差人家太多了。
贾元章就想,他个子比他高,胳膊比他粗。赵思齐一看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腔,有什么好的。可是,几年过去了,赵思齐这小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一下子窜得比他高出半个头。胳膊还是没他的粗,力气倒是比他大,回回打架他都打不过赵小子。
这一次,听闻赵思齐请到了金陵公子宁书涵,贾父骂得他狗血淋头。但这也不能怪他啊,他也试过去拉拢宁家,可人家不吃这一套啊,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请他进去,客客气气地请他喝茶,再客客气气地送他离开。
他心里被骂得憋屈,更是讨厌死了赵思齐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又记起今儿是红月楼新美人登台的日子,索性出来溜达了。没想到,冤家路窄,居然看到了赵思齐一行人。
台上美人戴着面纱,但一双眼睛瞧着就是个好胚子,加上弹得一手好琴,倒是可以称得上是个小绝色,能进他的眼。贾元章眼珠子转了一圈,眼瞅着这群人蠢蠢欲动的模样,没多想就跑上了台,心道:只要他今天能先于赵家小子把这美人给睡了,他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