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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她是陛下所迫,他心裡是不願意的,甚至一度惱怒皇權壓人,也惱她霸道蠻橫,誰料接觸下來才發現,她只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懷春少女,就因著公主的身份,所以想要什麼就會被奉上什麼。
包括他。
在接受他的好意時,她定不知道他會失去什麼。那現在知道了,他會不會還有生路?
紀意宸無心酒宴,蒼白著臉就回了宮。
她對著銅鏡端詳自己,捫心自問,自己這副樣子,值得他放棄大好的前程來親近嗎?
答案不用想也是否定的。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母后,想起了自己身上得到的寵愛,慢慢地,也就明白了師長那突如其來的轉變,多半是被父皇亦或者皇弟逼迫了。
這麼一想,被她看上還真是挺倒霉的。
她現在就可以去跟父皇說,讓他放過李少陵,她不要這個駙馬了。
可是……可是……
紀意宸眼裡湧上了淚。
她捨不得。
如若就這麼回絕了父皇,她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與他說上話,更沒辦法與他親近,聽他溫聲細語。
腦子裡天人交戰,她抱著被子,難受得無以復加。
第二天,長樂公主並沒有來元士院上課。
李少陵看著她的空位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倒是個好姑娘,懂得克制己欲,成全他人。
可是,他這份高興只維持了三天。
三天之後,長樂回到了元士院。
不但回來,還一來就給他帶了一大盤子的火炙野豚肉。
「這是我學會的第一道菜。」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師長嘗嘗?」
李少陵眼裡的笑意一點點消退。
是了,少女的第一次心動是多麼的難以割捨,她貴為公主,任何東西都是唾手可得,哪會那麼輕易地成全他。
臉色冷淡,他還是夾起一塊肉嘗了嘗。
平心而論,火候正好,不干不柴,肥瘦得宜。但,他臉上絲毫沒有露出誇讚和欣喜的神色,只平靜地道:「多謝公主賞賜。」
長樂愣了愣,垂下眼帘,沒說什麼。
之後,李少陵又接連收到了她親手做的第一件外袍,親手做的第一盤點心,親手煨的第一碗湯。
元士院的伙食是統一的大鍋飯,沒人知道李少陵不愛吃蔥花,但長樂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此後每日清晨過來都給他帶早膳和午膳,都是她精心準備的菜色,一點蔥花也不沾。
李少陵冷著臉想拒絕,但她廚藝精湛,飯菜實在合他心意,他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謝恩。
海蘭瞅見了長樂的殷勤,皺著眉拉著她道:「你是公主,哪能自降身份。」
長樂垂眼,輕聲與她道:「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海蘭沒聽懂,長樂卻就自顧自地走了。
她這舉動,是個人都知道她心屬李師長,李少陵也就沒少被人調侃:「未來駙馬爺,還有兩年公主就到了適婚之齡,你我也就不好見面了,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快來喝一杯。」
十六歲是青雲律法定下的女子適婚之齡,照長樂公主這個痴情勁兒,定是一到時候就要陛下賜婚的。
李少陵沉了臉,沒有答話。
他開始瘋狂地修習,努力啃下那些個治國良策、為臣之道,像是圓自己一個夢。
越啃,心裡的不甘就越盛。
長樂興高采烈地來找他,敲開他的門與他道:「明日是我的生辰,父皇母后在宮中設宴,你……」
「不去。」他冷聲道。
微微一噎,長樂眨了眨眼:「你有別的事要忙?」
「是,明日也是花青的生辰,我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