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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端起小王爷的架子来了,你对我一个小婢逞什么威风,真要拿出小王爷的威仪就对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发几次狠让他们见识见识老虎的爪子。”病猫一只,谁见了都想踩上两脚。
一想到王妃和广远表哥,他就气弱的一呐,“一家人不伤和气,我……我……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们也不是那么坏,只是嘴上不饶人,贪嗔痴怨重了些。
他的娘亲冉夫人也常告诫他要容忍,王妃本性是良善的,常铺桥造路,乐于布施,因为她的介入才使善良的她心性大变,多疑猜忌,对人不友善,身为她的儿子要多体谅,勿起正面冲突。
“少来了,你饶人,那人饶不饶你呀?你把他们当一家人看待,人家却处处算计你们,你就不怕王妃又起坏心眼,赶走你的好娘子?”
鹿儿话还没说完,一阵风似的身影忽地冲过眼前,手上的毫笔还拿着,挥洒了她一身一点一点的墨水,就好像鹿身上的斑点。
哼!这叫要听娘子的话吗?根本是迫不及待,只苦于借口付诸行动而已,他哪里傻了。
算了、算了!跟去瞧一瞧吧!省得他把自己害死了,她没法向仙子交代。
上身一倾,背弓起,鹿儿双手落地成蹄状,门里的俊样小姑娘一跨过门槛,赫然是一头身形硕大的仙鹿,身上墨迹未干。
“我不娶、我不娶,我不娶张家表妹,大娘别逼我,除了娘子以外,我谁都不要。”
原本只想偷听的赵玉尘一听见张静蝉要为他纳妾,并苦苦相逼妻子要识相点,让出夫婿与人共夫,他一瞧见她眉头一蹙就忘了她的嘱咐,未经通报直接闯入。
他根本顾不得什么叫做行为不当,只要有人想要拆散他们,他的牛脾气就会发作,管他是王妃还是王母,谁都不能欺负他娘子。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听话,辜负她一番心意。绿柳的眼中说着对他的失望。
他一顿,呐音低嚅,“我不放心嘛!鹿儿说大娘想赶走你。”
一急,他就来了。
“又是鹿儿说,你自己不会用脑子想想吗?”稍一扇动就随之起舞,定性还是不足。
“你在恼火吗?娘子。”她的神情变得好严肃,好像不太高兴。
“是有点恼,你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让她暗自操心不已。
以为他能成大器了,不需要她在一旁严加督导,哪天她回去了,也能无所挂念地看着他成长,走向另一段没有她的日子。
可偏偏他长智慧了,毛躁的个性却尚未磨得圆滑,一遇上和她有关的事情就显得激动,让人有机可趁的留下话柄。
她很想狠狠地骂他一顿,看能不能把他骂醒,可是那双怀着信任的清亮黑眸瞅着她,原本心软的她更是硬不起来,一声叹息往肚里吞。
她该怎么做他才能彻底觉醒?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他还是得防着别人害他,过于敦厚也是一大致命点,要是瓶儿在此就能教他滑溜术,趋吉避凶的本领她最拿手。
分别一十四年,绿柳此时偶然想起天界好友们,颇为思念地想再见到她们,前十年为了寻珠无暇多想,而后四年的心思全放在这个假夫婿身上,说来她也满无情地。
“反了、反了,你们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搂来抱去像什么样!”真是刺眼。
见到小俩口恩爱地搂在一块,失宠已久的张静蝉倍感愤怒,这对小夫妻的情意缠绵像是在讥笑她年老色衰,留不住丈夫的心,让她心如刀割似的想分开他们。
想当年王爷也是对她呵宠有加,怕她冷、怕她饿的添衣加食,腊月时节赏梅、酷暑莲园避夏,还费心地为她盖了静蝉别院,终年蝉声不断博她欢颜。
看到他们,她就想到王爷的薄幸,纵使糟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