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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他不认为,现下的情况算是“强上”,但她若反悔,再继续下去就算是了。
虽然在这当口喊停,实在很有耍人的嫌疑,他仍是退开,好风度地放了她。
“那很好,继续保持记录。”在他放手时,她反身压倒他,长腿一跨,容纳他的灼热,不甘心一路屈居下风被人逗弄。
他愕然,完完全全出乎意料。
这、这女人——
她连这种事都不服输吗?好强又可爱得……教人心怜。
错愕过后,他低低笑开。“请慢用,祝您玩得愉快尽兴。”他极有礼貌地回应,仿佛被压在底下强上的人不是他。
“那还用说!”瞋他一眼,更深地迎入他,那眼神又娇又……媚。
他低哼,尽可能不让自己丢脸地呻吟。“你可以……侵犯得再彻底一点,千万别跟我客气。”顿了顿,补上一句:“我可以咬着被子忍耐,并且……”事后在晕黄灯光下啜泣。
“你话真多!”曹品婕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一眼。没见过在床上还这么啰哩叭嗦的男人,像个老太婆似的。
这——态度就有点太嚣张了喔!
随着更深沉密实的频率,他抑不住地哼吟出声。“你可以再粗暴一点,看我告不告死你!”
“别忘了我本身就是律师。”懂得如何为自己脱罪。
“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
嘴上唇枪舌箭,下半身却火热纠缠,撞击出层层激越浪潮,欢愉如潮水一波波涌来。
夜,很深很深,他们之间的纠缠,在漫漫长夜中延烧,看不到尽头……
那夜之后,关梓齐时时在她家留宿,有了第一次,很容易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她床上醒来,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当然,老是让女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男人的尊严往哪摆?头一回是大意失荆州,下回若再让她得逞,未免笨到有得找零了,而他关梓齐一向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呈挨打局面太久。
他相当懂得如何撩拨她,一回又一回,让她在他身下急喘、娇吟,彻夜焚烧激情。
要说情人,并不尽然,他们之间基本上是肉体需求居多,感情成分少得可怜。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入时下都会男女的交往模式,她已经怕了一个人的寂寞,需要有人陪伴,也从不讳言,自己对他多少有利用成分。
她不爱他,却需要他的拥抱;而他,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男人没有感情也能做爱,他们只是互取所需。
他们可以亲吻、拥抱,以人类原始的体温相互慰藉,上床,却不涉及情爱。
她想,他是懂得的,彼此从不讨论这个话题,却有默契地达成共识,只在夜里缠绵,不去过问什么,干涉对方的生活。
她乐于如此,不需再承担感情的负累与牵绊,那太沉重,而这样的方式,令她安心、自在,没有任何的负担。
有时她会去修车厂找他,但很少,多半是他晚上休息时到她住处居多,除非必要,他们几乎不一同出入公共场合,没有撞见熟人的机会——基本上,她也不认为有必要嚷得人尽皆知。
对他的事,她知道得不多,大部分是不经意由旁人口中而来,例如还在交往时听关梓群说,偶尔去修车厂时听小顾、阿国说。他从不谈自己,她也从没想过要去问。
这天晚上,欢爱过后昏昏欲睡,枕边人啃咬裸肩,很恶质地缠闹,不让她好好睡。
“关梓齐,我警告你,再咬我打掉你的门牙。”被闹得很火,无法安心培养睡意,倦累的女人狠戾威胁。
“有种你打。”习惯了在床上被“残暴”对待,他完全不以为意,咬咬咬,一路沿着颈项,舔咬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