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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他媽能有什麼事?死了通知你,……別別別,你告訴我,我單腿怎麼蹦迪?!你一個人傻逼個夠,別拉著我,我就這樣挺好,拜拜!&rdo;齊然掛了牛格的電話,抬眼皮掃了司小年一眼。
司小年也看著他:&ldo;你不是能醫不自醫,你是病得不輕,藥石罔效的那種,&rdo;他抬手一指西門口,&ldo;45路終點火葬場,這會兒蹦過去,末班車能趕上今天最後一爐,快去!&rdo;
齊然笑意促狹,語帶戲弄:&ldo;挺牛b呀!逗我玩兒是吧?實話告訴你,東西丟了,找到了就還你,找不到‐‐我宿舍也不是你隨便能翻的,等著吧!&rdo;他說完轉身進了宿舍樓。
司小年抱在胸前的手臂動了動,他今天異常暴躁,心裡有股控制不住的狂躁勁兒。
特別是看見這個囂張的瘸子,就非常想打斷他那條沒瘸的腿,湊一對兒坐輪椅得了。
他確實沒理由翻別人寢室,也不能一天三遍的追著一個神經病典型病例要東西。
隨便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司小年還要去flowerffee送快遞,真跟瘸子耗不起。
司大年給司小年留了晚飯,又拿了一瓶獼猴桃汁放在外賣餐盒旁邊。
&ldo;先吃飯,單子不多,都是你們學校附近的,一趟可以送三份,你送一趟我送一趟。&rdo;
外賣司小年吃了一半,喝光了一瓶獼猴桃汁,草草結束晚飯,抱起兩束花,拎著兩盆盆栽往外走。
司大年拿著固定鮮花的架子和繩子跟著他,囑咐說:&ldo;先送盆栽,抱著鮮花一起去,你這共享單車放在外面不怕丟,花束放在外面轉眼就沒了。&rdo;
司小年情緒不高,只低低的&ldo;嗯&rdo;了一聲。
司大年太了解司小年,問:&ldo;誰惹你了?&rdo;
家庭關係,他們倆脫離父母的關懷太早,姐弟倆表達情緒方式如出一轍‐‐能憋著就憋著,再不然就是死悶著。
司小年跨上車,擠出一個不算笑的笑,看著司大年晃晃左手:&ldo;沒了。&rdo;
司大年表情一滯,也給出一個微妙的笑:&ldo;挺好,留著你總胡思亂想,都多少年了。&rdo;她神情有些不自然,那是一種想到後怕的事才會有的表情。
司小年不需要勸慰,耳邊的風呼呼刮過,他眯眼看暮色籠罩的城市。
又是一年三月天,每一年的三月來的格外的快,走的格外的慢。
入戶門裡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問:&ldo;誰?&rdo;
司小年努力把臉從兩個花束中間漏出來一半,對著貓眼說:&ldo;你好!鮮花快遞。&rdo;
開門的男人很年輕,看上去只比司小年大幾歲而已,司小年把裝盆栽的牛皮紙袋子遞過去:&ldo;您的盆栽,銅錢草和發財樹。&rdo;
男人有點微怔,看著兩束花中間的臉,有一瞬的恍惚:&ldo;謝謝,謝謝你。&rdo;隨後他眉梢挑起,眉心皺出一道淺淺的溝。
司小年見他接過去快遞紙袋,轉身要走。
男人叫住他,問:&ldo;是什麼?&rdo;
司小年按了電梯鍵,回頭看他,依舊只能漏出一半的臉:&ldo;盆栽,不是你在鮮花快遞上下的訂單嗎?代東郎?&rdo;
叫代東郎的男人瞅了瞅牛皮紙袋子裡兩個巴掌大的盆栽,抬頭看司小年:&ldo;不好意思,我對不上號。&rdo;
司小年走過去指著一盆花說:&ldo;這個像荷葉的叫銅錢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