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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長派頭。

周餅是個鬼機靈一個勁兒的調和氣氛，齊爸爸嫌他話多，夾了根醬棒骨讓他啃。

午飯過後，李景蘭要推著齊爸爸去做經絡推拿，齊然和和周餅也跟了去，然後發現他倆就是倆大瓦數電燈泡，於是倆人又跑去打桌球。

吃過晚飯，倆人收拾東西要回市里，隔天周餅開學，齊然還有一天假，但他想回去陪司小年。

齊爺爺拿了一盒小魚乾給齊然。齊然知道小魚乾是給司小年的，也知道他爺爺態度軟了，磨磨唧唧的跟在老頭兒後邊，跟了幾分鐘老頭火了。

&ldo;臭小子!有話就說!&rdo;

齊然被吼的一激靈：&ldo;爺爺……我想跟我爸說……&rdo;

老頭兒一怔，隨後擺手不耐煩道：&ldo;說去。&rdo;

齊然心有餘悸，特別是見識過司進的反應。他很少有猶豫的時候，但出櫃這事兒讓他三番兩次猶豫，原因無他，都是至親之人，他一個都不想傷害，更不想看他們痛苦。

老頭兒看不下去了，又吼他：&ldo;跟我攤牌的膽兒呢!想說就說，別磨磨唧唧!&rdo;

齊然像被打氣筒打滿了氣兒一樣，挺著胸脯敲開他爸臥室的門，李景蘭正在給他爸按腿，手法很專業。

李景蘭見齊然進來，起身說：&ldo;我去收拾廚房。&rdo;

齊然：&ldo;辛苦你了李姨。&rdo;

李景蘭笑的溫婉又慈愛，看齊然的眼神都是對小輩兒的疼愛。

齊爸爸動了動李景蘭按摩的腿，問：&ldo;要回去?&rdo;

齊然蹲在輪椅前學著李景蘭的手法開始按他爸的腿，腿上長肉了，手感好了很多，以前肌肉萎縮，人又瘦，兩條腿竟是骨頭。

&ldo;爸。&rdo;

&ldo;嗯?&rdo;

&ldo;……&rdo;齊然垂頭拿發頂對著齊爸爸，想了很久，一咬牙道：&ldo;我談戀愛了……&rdo;

齊爸爸笑道：&ldo;我知道。&rdo;

齊然猛地抬頭：&ldo;啊!你知道?!周餅說的?&rdo;

齊爸爸抓了抓兒子健壯寬厚的肩，一把抓有點困難。他嘆了口氣坦白道：&ldo;你爺爺說的，你和小年……&rdo;

齊然頓時僵住，幻想他爸一記無影腳把他踹出去幾米遠，背貼著牆滑到地上，吐血身……不對，他爸抬不起腿!

嚇死了!

齊爸爸拿手背拍拍齊然僵硬的臉，像個武林霸主一樣，佯裝震怒道：&ldo;還不跪下!&rdo;

齊然膝蓋一軟，真的跪了。

齊爸爸強忍著笑，忍的表情抽搐又僵硬：&ldo;從實招來!&rdo;

齊然像個觸怒天威的小嘍囉，在長久侵淫武俠劇的齊爸爸震懾下，一五一十全講了。

末了齊爸爸露出一個柯南式的笑：&ldo;難怪，你那會兒不喜歡薛夢梓，我就猜到了，弄不好你得喜歡那些另類的，結果只是喜歡男的……&rdo;

齊然更震驚，他爸沒一掌拍飛他，也沒一腳……對，抬不起來。

總之，他爸接受起來竟然比所有人都鎮定。

齊然：&ldo;只是?&rdo;喜歡男的還不算另類?他爸口也挺重。

齊爸爸抓著齊然肩，俯下身，語重心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