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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蹦起,披上外衣,大師兄站在窗外,師傅坐在窗對面屋的屋檐上,晃著兩條腿跟我揮手。
我系好衣服,翻出窗戶,在大師兄的協助下翻上屋頂,腳還沒站穩我就開始罵師傅:&ldo;死老頭,總算捨得出現了?我還以為你練葵花寶典去了。&rdo;
師傅是個武痴,江湖上各門派的功夫他都想盡辦法沾一點,唯獨葵花寶典,他連聽都不願意聽到這名字,就怕聽多了忍不住好奇心。葵花寶典在江湖上流傳已久,一點都不神秘,甚至在集市上就花一文錢就可以買上一本,但修煉的人卻少得可以,這主要得歸功於它那個朗朗上口的宣傳語‐‐欲練功,必自宮。
師傅待我坐下後敲了一下我的腦袋:&ldo;小徒弟,這麼快長到可以成親了啊?&rdo;
我拉拉身上的衣裳,&ldo;虧得你老人家還記得有我這個徒弟。&rdo;
師傅看了站在旁一直不出聲的大師兄一眼,對著我道:&ldo;淺兒,你是自己想成親的還是被你爹逼的?&rdo;
我埋怨地看了大師兄一眼,&ldo;你跑去跟師傅嚼舌根?&rdo;
師傅又敲了我頭一下,&ldo;為師還不能知道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啊?&rdo;
我只得淡淡地解釋:&ldo;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談不上逼婚的。&rdo;
師傅苦口婆心道:&ldo;淺兒,你若成親了,那修兒怎麼辦?你這可是始亂終棄,要浸豬籠的。&rdo;
我望向大師兄,他面無表情地望著皎皎明月,仿佛我們談論的是巷口的小黑狗。
師傅這話問得稀奇,大師兄若是對我有半分情愫,我們今兒早已是江湖上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想我及笄時,來福客棧的白鬍子說書先生正繪聲繪色地講著《神鵰俠侶》,那姑姑與過兒的故事真是纏綿悱惻、悱惻纏綿,直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我尚且記得那也是如此的一個夜晚,大師兄立於屋頂上,頭頂一顆明月,白衣飄飄。天時地利人和之下,我的心尤如被劈開一個口。隨即百般委婉地暗示他,不如一起養只雕罷?大師兄絕情地拒絕了我,他認為我連鳥都養不活,何況養雕,簡直是荼毒生靈。我才意識到與江湖兒女講話不能太委婉,便挑明了我願與他比翼雙飛的念頭。大師兄聞言腳一崴,踩破了我爹屋頂兩片瓦,落荒而逃。
後他委婉地表達了他對我僅有兄妹之義,絕無男女之情。
愛這種東西,由不得半點的勉強,我自是諒解的。只不過他還是在我稚嫩的心靈上留下了多情的傷痕。彼時我暗暗發誓,天下有弱水三千,我斷不再取他這一瓢!
我拍拍師傅老頭兒的肩:&ldo;此言差矣,師兄少了我這麼一號麻煩,至此每日都可過得歡欣鼓舞。&rdo;
師傅半響想不出什麼深明大義的話來,只得對師兄道:&ldo;修兒,你們的事為師管不了,你自己向她解釋罷。&rdo;
大師兄這會兒才有點參與感,眼睛還是看向遠方的,目光幽幽,語氣幽幽:&ldo;淺兒,我可娶你為妻的,你斷不必如此委屈自己。&rdo;
我也看向遠方,只見四處一片漆黑,於是又收回目光:&ldo;大師兄,我並沒有任何委曲,嫁與狀元郎,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rdo;
大師兄激動起來:&ldo;你並非尋常女子!&rdo;
我琢磨不過來這話是誇我還是貶我,便不作聲,只嘆氣。
大師兄緩下口氣後又幽幽道:&ldo;你是在報復我麽?我……我是願意娶你的。之前你實屬年幼,我才沒那門子的心思的,現在你早已亭亭玉立,我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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