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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之後,我猶豫著是否要去把那爛梨子撿來吃一吃,畢竟餓好忍但渴不好忍,我嚎哭了許久,渴得慌。
就在我起身往那梨子的殘骸跨出恥辱的第一步時,怪事發生了。
一隻鳥。
一隻大鳥。
一隻不知名的大鳥。
一隻腳上綁著籠子的大鳥。
一隻腳上綁著籠子,籠子往外冒著熱煙的大鳥。
一隻腳上綁著籠子,籠子往外冒著熱煙,熱煙燙得它的爪子直抽搐的大鳥。
大鳥它停在了山洞口,外面傳來刀疤人的聲音:&ldo;喂,你要的小籠包,快點解下來,莫燙了我的神鵰。&rdo;
我忙過去解開那雕上的小籠包,解開後我便摟著那雕的脖子不鬆手,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著雕,好歹得抱一抱。
雕大哥很溫順,扭了脖子在我頭上蹭一蹭,蹭了我一頭鳥毛。
抱了一會兒,我忍不住鬆手了,實在是它身上的鳥味太重了,難聞。
我才一退開,一聲響亮的口哨響起,雕大哥撲扇著翅膀騰空了,扇了我一嘴的鳥風。
我端了小籠包坐在洞口,吃著久違的熱騰騰包子,問頭頂上的刀疤人道:&ldo;這是養的雕麼?&rdo;
&ldo;是啊。&rdo;
我無限失望,故事裡養雕的可是絕世俊男楊過。而這刀疤男與楊過的唯一共通處大概是都挨過刀子吧,只是楊過挨的是手臂,他挨的是臉。果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同樣是挨刀,落到點不同決定了容顏不同……老天爺比較厚愛楊過。
我仰頭見刀疤人坐於崖壁,晃蕩著雙腿,而雕大哥停在他身旁。我望不真切,便自己在腦海中形成一幅人與雕深情對望的景象,倒也情深似海。
我吃了兩個小籠包,又覺口乾舌燥得很,便嚷道:&ldo;喂,刀疤人,我渴了。&rdo;
他卸下腰間的水囊丟了下來。
我吃飽喝足後,見他仍坐在崖邊,前前後後思忖了他的行為舉止,覺得他並非十惡不赦之徒,若是與他拉拉交情,說不定事情尚有轉圜的餘地。
於是我與他大聲攀談起來:&ldo;你養的雕可有名兒?&rdo;
&ldo;有。&rdo;
&ldo;什麼名字?&rdo;
&ldo;神鵰。&rdo;
……
我抬頭望望天,白雲悠悠陽光柔柔。
這究竟是為何?究竟認真取個名字有多難?師父非得叫古人?劍法非得叫一套劍法?毛蟲非得叫大俠?畫眉非得叫烏鴉?人生,非得如此不嚴肅?
&ldo;喂,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rdo;我想了想還是問道:&ldo;我與你真無冤無仇,你究竟為何抓我?&rdo;
我吼完了這一段,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山谷中迴蕩半晌,覺得很累,又道:&ldo;你下來說話成麼?這樣吼著我很累。&rdo;
良久之後,那雕忽然飛了下來,刀疤人趴它背上,神鵰明顯地被他壓得有點神志不清。
刀疤人從神鵰身上手忙腳亂爬下,我瞪大著眼望著他,心裡極其懊惱,早知道神鵰它乃一載人之物,我方才應該說甚麼也不鬆手的。
刀疤人恬然地與我打招呼:&ldo;你想與我說什麼?&rdo;
我道:&ldo;你為何要抓我?&rdo;
他回道:&ldo;受人所託。&rdo;
我道:&ldo;何人?&rdo;
他回:&ldo;不能說。&rdo;
我又問道:&ldo;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