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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焦黑的捲兒,被一股風吹進乾枯的草叢中。官服老人捧著紅布盒子的手在劇烈地顫抖,兩條腿互相擊打著。他終于堅持不住,&ldo;卟通&rdo;一聲撲在地上,眼裡滾出兩串混濁的淚水,淚水順著乾瘦的臉頰盡情地流淌著。突然他長號一聲,把頭撞在黃土地上,一面搶天呼地地痛哭,一面斷斷續續地呼喊:&ldo;爹……娘……兒子總算把……你們……給我的命根子……給我的血肉……找回來了……&rdo;他雙手用力拍打著墳堆上的黃土,撕心扯肺般地哭著喊著。一會過後,哭聲停止了,老人抱著紅布盒子,仰起頭望著暗淡的天空,嘴裡呢喃著聽不清的話語。半晌之後,他重新低下頭,發瘋似地撕開了包著盒子的紅布,揭開了蓋子,注視著裡面黑乎乎的兩件東西,又一次把頭撞在地面上,嘶啞地哭號。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哭聲漸漸變成抽泣,漸漸變小,老人冷靜了下來,抬起來,把目光凝聚在那兩團東西上。這兩團東西,凝結著一個人淒涼、恥辱的回憶……
&ldo;棍呱,棍呱&rdo;,剛過立春,從凍土裡跳出剛剛有了點活氣的&ldo;骯鼻子&rdo;青蛙就開始此起彼伏地叫起來。這青蛙皮膚是黃褐色,尖尖的嘴,細長細長的後腿把屁股高高支起,一到春天,就開始鼓起兩個大大的鼓囊,整日不知疲倦地叫。子牙河兩邊的土地上,一直充斥著這種&ldo;棍呱,棍呱&rdo;的叫聲。
幾十年前,他就是伴著這種聲音跑到了天子腳下的京城。
也是這樣的一個天氣,太陽垂著眼皮,象一個老邁昏慵的病人,黯然地呆望著古城打著補釘的城牆和長著一縷縷細高瘦長的狗尾草的屋頂,還有街道上慵慵散散的行人。就在雞腸般彎曲的胡同中,一株老態龍鐘的槐樹用它無數隻碩大的手臂遮掩了胡同深處的一所院子。苔跡斑斑的院牆忠實地環衛著裡面的房屋,半開半掩的院門的青漆剝落處,露出一節節血染似的松木。院子裡異常寂靜,只是時而有鄰居家的狗叫聲穿過院牆,擊打在灰沉沉的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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