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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灯本是个慵懒的双肩后扩的姿势,肘部抵在池边上,手虽然又没回水面下,但是手腕还是露在水面上的,因此这么一捉便也让薛黎陷捉了个准。
他其实也是不太喜自己泡温泉的时候有人围观的,只是知道再拖下去薛黎陷肯定要炸毛,这个人日后可利用的价值可多了去了,而且沉瑟此去回来若真能确认薛黎陷的身份,如若薛掌柜真是正渊盟的第一……
那自己可真赚大了。
这些天是各种手段用尽来搭建好「友谊」这个桥梁的。
想归想,真实施起来,苏提灯才发现不是一点半点的难。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甩了一下想要挣脱,因为薛黎陷接触过来那瞬间实在是太快了,苏提灯受惊一样的猛甩了几下,便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就在水下踉跄了一下。
他现在身上伤口还在,只不过那些被枕骨戳出来的洞,也正好方便了那些花枝碎骨顺势从身腔里钻进去喂养冥蛊,这还省事他一遍遍放冥蛊出来了,不然放一次他痛一次。等着把冥蛊彻底养好了,他就可以让那些伤口彻底闭合了。
怎么说呢,他的身体,无非就是个肮脏的容器罢了,难道还有作为一个「人」活在世上的资本么?
慌乱中薛黎陷出手无误的抓住了苏提灯堪堪还露在外面的手掌。
虽然没让苏提灯真结结实实的栽在里头,但也是灌了一口泉水的。
苏提灯吃吃笑了两句,伸出还空着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玛瑙紫色水滴,抬起头来,颇有几分孩子气道,「要不是小生现在没得气力,定然要反手拉一把拖薛掌柜也来尝尝这蛊虫尸液的味道。」
薛黎陷狠狠的打了个恶寒,看的苏提灯有气力重新攀回池边,便果断的松了手,还偷偷反手在背后猛甩了几下。
怎么说呢,这个人竟然也开始不介意别人与他有接触了么,还是习惯自己这个人存在他身边了?
刚想到这儿,突然听闻苏善人哑了哑嗓音,含着几分深沉道,「薛黎陷,这几天你有洗澡吧?」
薛黎陷尴尬的抽了抽一边嘴角,他肋骨上是一串扇子尖的划痕,今天伤势才有痊愈的架势,打算今天洗来着,可是又着急上来看看他的伤势……
苏提灯看薛黎陷那表情,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於是果断把刚才被薛黎陷拽住的右手又在水底下搅了搅。
薛黎陷单手按住额头要爆出来的青筋,他觉得真把苏提灯扔到正渊盟,他大抵是要疯的。
「那个,那么鬼笙长甚么样子?你也从未与我们说过,你这样说了,我下次好有个心理准备,遇见了直接跑,省着不懂蛊又中了套,像沉瑟那样魔障了一次就毁了。」
苏提灯轻笑了一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具体长做甚么样子。」
啥???
具体???
这人难道还能长得不具体……?
不是,不该这么问,薛黎陷脑子里差点就这么被这个奇怪的回话带着走的时候,就听苏提灯冷冷清清道,「那个人,如果普普通通的经过我身边,我大抵也是认不出来的。不过他用蛊的时候,就逃不过我的眼睛了。」
这么说是该长得很普通?
薛黎陷在脑海里深深为此人掬了把辛酸泪,你是长得有多普通才让苏善人这般难记得你。
可这么玩乐的一想,又更觉不对,面对一个时不时就想干掉自己的人,就算长得再普通也会记得吧?
难不成是不想说……
「不是小生不想说明白,是小生真不知道他到底该长做甚么样子。总之,你们遇见了肯定瞧不出不对的,但是他出手前一刻,多少是能感到些杀气的。」
薛黎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因为害怕像刚才那样,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