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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抗拒道:「不用。過會兒就好了,又不是沒摔過。」
嚴烈的臉色已經不是陰沉可以形容的了,沒有說話,只是固執地往街邊走。方灼跟著走了兩步,妥協道:「那還是坐公交車吧。」
嚴烈回頭,仿佛之前的耐心和溫柔臨時下架了,聲音不自覺高了起來:「你還想頂著這個能直接演鬼片的造型去坐公交車?!」
方灼沉默了兩秒,糾正說:「國內不能拍鬼片了。」
嚴烈深吸了口氣,像是在極力克制,但效果不大。
還是後面的路人告訴他們,附近就有一家正規醫院,才讓氣氛稍稍緩和下來。
等坐在醫院明亮的診室里包紮的時候,嚴烈的症狀依舊有點嚴重。
方灼看著醫生,嚴烈觀察著她,醫生目不轉睛地清理著傷口,三人都不說話。
房間裡太安靜,方灼的思緒就跟屋外的人群一樣不斷飄遠。
沒多久,她聽見嚴烈問:「醫生,你再給她看看,她腦袋真的沒問題嗎?怎麼好像……不大聰明了?」
方灼抬起頭,說:「我是在算帳。」
嚴烈:「你算什麼?」
方灼擰著眉頭,很失望地道:「虧了。」
嚴烈的脾氣被她這兩個字磨沒了,搬過一旁的凳子,坐在她的對面,兩手環胸,想看出她腦袋裡究竟都裝著什麼。
方灼知道,他肯定是覺得自己小氣、財迷。
「你要是不關心它,它很快就好了。」方灼闡述自己的寶貴經驗,「這是自然療法。大家小時候都是這樣的。」
嚴烈說:「我關心它還能好得慢嗎?」
方灼:「我是說,你不關心它也能好。」
嚴烈氣道:「醫生你說。」
醫生沒答,他只是拿著紗布,在傷口邊緣按了下去,疼得方灼呲了一聲,嚴烈也跟著皺了皺眉。
處理完,醫生才調侃了句:「難怪你腦袋後面好幾個包。」
方灼:「……?」
見他開始收拾盤子,方灼又問:「紗布要錢嗎?」
醫生掀起眼皮,揶揄地問:「怎麼?你還想帶點贈品啊?」
方灼說:「我想你把傷口包紮得嚴重點,這樣我就不用上體育課也不用做早操了,可以多留一點時間在教室里學習。」
醫生被她勤奮求學的精神給打動了,說:「要錢。」
方灼很快放棄:「那算了。」
「小年輕,整天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醫生被她逗笑了,「我給你開張證明,你先去繳費吧。傷口別碰水,注意休息,回去多睡一會兒。找你們醫務室的人換藥就行了。」方灼:「哦。」
嚴烈讓方灼在外面的休息區里坐著,看著她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蒼白,忍不住道:「你怎麼會摔呢?我當時看見你了,怎麼那麼粗心?平地都能撲。」
他不說就算了,既然他主動提起,方灼也不客氣地說:「都是你的錯誤。」
「方灼同學,你開始不講道理了嗎?」嚴烈說著笑了出來,「哦,如果你是因為看我才摔的話,那確實是我的錯誤。你幹嘛那麼關注我?叫我一聲不就行了?」
方灼沒想到他是個那麼不要臉的人,偏偏找不到理由充分的反駁,又說:「是公共設施不行。」
她的頭都跟那個劣質的防水磚一樣裂開了。
嚴烈覺得有點好笑,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發現是葉雲程。
他把屏幕轉給方灼看,方灼道:「別告訴他。」
嚴烈於是拿著手機去窗邊接起來。
葉雲程在對面擔心地道:「烈烈啊,你知道方灼在哪裡嗎?她怎麼還沒回來?如果東西賣不掉就不要賣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