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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戎頷首:「皆是公主府舊產。」
意思就是他小侯爺的。
陳柔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左右看了一眼,見這雅間內布置豪奢,非等閒人能入,想來這間食府亦然。
拿著他小侯爺的令牌可以不用給錢。
「今日出門是為何?」
「我聽說東市有家奇珍閣頗有盛名,店內匯聚四方珍奇,更是藏有和璧隋珠,便想去挑選幾樣贈與父兄。」
……和你。
戚戎拿著杯蓋把玩,聞言道:「我隨你去。」
陳柔心下一喜,卻是磨磨蹭蹭的猶豫道:「……我想先洗臉。」
實在太失策了。
她沒想到今日出門會偶遇他,想起那日在公主府的遭遇,陳柔平日便是不在意美醜,卻不願意在他面前是這副樣子。
戚戎飲了一口茶,輕笑一聲:「小花貓臉,確實該好好洗洗,我叫人打盆水來。」
「邊上還有家胭脂水粉鋪子,要去挑挑嗎?」
陳柔聽見他的笑聲,心中懊惱:「我只要清水便可。」
戚戎尋人打了水來,他在屏風外迴避,陳柔用巾帕細細擦臉,她臉上抹的黃膏,本就有滋膚養顏的效用,現下洗去,登時露出白膩如雪的顏色。
許是急切了些,稍稍用了力,她肌膚本就嬌嫩,便留下了一道紅印。
戚戎見了,便道:「下手沒個輕重。」
陳柔微微把臉一撇,心道,我自己的臉,想輕就輕,想重就重。
她的雪膚嬌嫩如新剝荔枝,頰上的一點紅痕恰似白芍藥花瓣尖的一抹艷色,臉上還沾著點未乾的水珠,當真如玉承明珠,花凝曉露。
戚戎只覺得手心一癢,右手方才抬起,便又放下。
出了食府,兩人並肩走在街上,錦畫隨行在其後,陳柔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下身旁的人,接著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在他身旁著實顯得嬌小玲瓏。
她今日穿著青衣男裝,在女人中,她算是身材高的,站在錦畫身旁,是個秀雅小少年,而身旁的戚戎身姿高大,比兄長陳徴要高上寸許,她只是勉強到他下頷。
不對比還好,一對比可真是……
她只能仰頭看他,為此,陳柔不禁開始暗自回味上一次在馬上高高俯視他的滋味。
戚戎低頭看了她一眼,笑著提醒道:「手。」
手什麼?
陳柔恍惚一瞬,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變成了穿襦裙時收於腰側的姿儀。
她臉上一紅,暗自羞惱,特別想抬腿揣他一下。
隨後她低著頭,默默離他遠一點。
「這邊。」
到了奇珍閣,一身靛青綢緞衣的掌柜笑盈盈將他三人迎進門,店裡的人不多,陳柔注意著架子上擺放的古玩瓷器香料等物件,發現無一不是價值不菲。
她去挑選,戚戎則一進門就大馬金刀坐在几案旁的榻上,掌柜喚人來給他添茶。
陳柔給自己兄長陳徴挑了一把寶劍,給父親陳獻選了一對玉如意,最後她的目光停在一支黑漆描金花鳥紋貂毫筆上。
她將筆拿在手上,轉頭看了一眼戚戎,他垂著眼眸,右腿曲起,左手撐在榻上,右手擱在膝蓋上,他的五指修長,拇指上帶著個玉扳指,中間三指有節奏地輕輕點著。
在他察覺到她的視線前,陳柔先偏轉回頭,她的食指和中指在筆毫上摩挲了下,笑著把掌柜喚過來。
略微估算了下價格,陳柔杏眸亮晶晶地看向掌柜的,「就這些了,掌柜的算算吧,該是多少銀子。」
她覺著應該不下千兩。
這一回出門總算是能把錢花出去了。
「姑娘說笑了。」說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