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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總說家傳的醫術,需要一個男人來繼承,可我偏偏不信,我一個女人,難道就不能繼承家裡的醫術?」
原來何大夫與孫神醫竟曾是夫妻,陳柔心中暗驚,卻又覺得這個答案並不突兀。
原來他們也曾是青梅竹馬,少年夫妻,恩愛非常。
「可後來……」
何大夫三言兩語說了:「後來他遇見了一個更漂亮的女病人。」
「那時我正懷有身孕,我質問他,問他是否動了心,他說是。」
「我便把孩子打掉了,與他決裂。」
「我和他的淵源沒什麼,說起來不過寥寥數語,說是仇怨,我如今也並不恨他,只是不想再見到他。」
陳柔沒想到竟是如此。
「你是我的徒弟,我不願意你走我的老路。」
「青梅竹馬,少年結髮,終究是形同陌路。」
陳柔的心突然沉了下來,聽到這樣的故事,心中總歸是難過的。
不好受。
「很多年以前,各地都流行一種金紋蓮花箋,是用來給兩家的孩子定娃娃親的,把兩個男女孩童的生辰八字寫在蓮花箋上,便寓意花開並蒂,生死相依。」
「我和他的名字,也曾是寫在蓮花箋上的,如今已是老死不相往來。」
「你和……他,定過娃娃親嗎?」
陳柔搖搖頭,「沒有。」
或許是她哥哥差點與他定了娃娃親?
「沒有也好,那些都是不作數的。」
夜裡,陳柔在閨房裡等著一個人的到來。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對這件事情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不只是他,還有她自己。
錦畫今日並未送妝奩來……這也就意味著,他會來的吧?
陳柔揪著自己襦裙上的綁帶糾結。
等待的滋味最是難熬,好似度日如年,明明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卻發現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戚戎來了。
陳柔在見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他是踏月而來,許久不見交織纏綿的情絲在這一刻終於匯聚在了一起。
克制不住心底激動的陳柔主動上前抱住了這個爬牆而來的「不速之客」。
抱住他的時候,陳柔才發現今日的戚戎跟以前不太一樣,他的身體有一種奇怪的僵硬之感,似是在拒絕她的投懷送抱。
他穿著一身圓領白袍,胸前儘是精緻繁複的銀葉繡紋,月華流轉在他身上,暖黃色的燈暈柔和了他臉上的冷峻,染上了一種別有深意的曖昧之色。
「……你怎麼了?」
戚戎沒說話,攔腰將她抱去了床上。
陳柔任由他抱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將要發生什麼似的,她卻並不覺得害怕。
她被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仰著頭看他的時候,陳柔發現他原本那一雙眼尾泛著紅暈的桃花眼比平日裡更紅了,仔細聽還能聽見他粗重地呼吸聲。
他似是在克制著什麼。
「別亂動。」
戚戎啞著嗓子開口說話,他這時候已經有些微喘氣,剛才踏進窗戶見到她的時候,戚戎已經開始後悔今日來到她的房中。
她穿著輕紗襦裙,坎領,領口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俯視她的時候,柔軟的東西呼之欲出。
「我今日飲了鹿血。」
戚戎蹙眉,他才從一場夜宴中出來。
額頭沁出細密的汗,他用錦被裹住陳柔的身體,隔著一層絲被抱住她柔軟的軀體。
他的手緊緊抓著被角,心頭暗恨。
陳柔聞到了他身上的胭脂香。
她登時又驚又怒,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陳柔掙扎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