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页)
她一副看見太陽打西邊出來出來的模樣。
不僅是出門前的那個夢,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都顛覆了她的認知。
陳徴回憶了下,笑道:「你啊,小時候還挺黏他的,嘴上戎哥哥長,戎哥哥短。」
「兩三歲?還是三四歲的時候吧,說話都說不太利索,一嘴的哥哥倒是叫得最好。」
戎……戎哥哥?
陳柔只覺得自己的頭頂憑空炸了一道響雷。
她、她居然還這麼叫過戚戎?
「哥,你該不會是騙我的?」
陳徴見她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哥哥騙你好玩啊?你四歲那會兒,戚戎跟——」
他說到這裡,臉上的神色一頓,嘴邊的笑容也淡了:「以前的事情太遠了,哥哥只比你大三歲,也不太記得那些事。」
陳柔央他再說,陳徴卻是怎麼也不開口了,只道記不清楚,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陳柔只好作罷。
那年發生了什麼事?讓哥哥諱莫如深。
她四歲,十一年前,也是他們母親走的那一年。
哥哥比她大三歲。
……戚戎比她大兩歲,他還記得那些事嗎?
長樂公主府。
宴會客人都走了,唯獨三皇子李郜還留在公主府,他換了一身衣服,包紮好脖頸上的傷口。
之前已經讓大夫檢查過,不過是擦破皮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李郜想起自己方才顏面盡失的那一幕,還覺得氣不過,拿起一個花瓶向前重重一摔,「砰」一聲碎裂成花。
長樂公主皺眉:「你在我這發什麼脾氣,還不收斂點。」
「今日的事情我已經叮囑過,不會叫人流傳出去。」
李郜冷笑幾聲,他撿起地上一塊花瓶碎片,在自己的脖頸邊比劃了一下,「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你當我怕了他戚戎?我是當朝三皇子,他方才敢拿箭射我,他就是謀害皇子!」
長樂公主涼涼道:「他年幼鬧著玩,你也不過是擦破了點皮。」
李郜咬牙切齒:「但凡他偏差一分一毫,那就不是擦破了皮!」
那一箭更是讓他當眾顏面掃地……
長樂公主笑道:「你如今不還是好端端在這站著。」
「我馬上進宮參見父皇,告他一個謀害皇子之罪!」
長樂公主冷笑一聲:「你去,你信不信,遭殃的人不會是戚戎,而是你。」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他還會偏袒戚戎?我可是他的親兒子!」
長樂公主提醒他:「父皇的兒子有十幾個,但他感情最深的同母胞妹只有一個,也只有這麼一個從小寵到大的親外甥。」
「你可沒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三皇子李郜臉色鐵青:「那我也得去告他一狀,鬧大點,不信父皇還真偏袒他。」
「鬧大點?」長樂公主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還是先自求多福吧。」
「鄭家今日在街上做了什麼?」
三皇子冷聲道:「與我無關。」
「華陽長公主生前最愛彈琵琶。」長樂公主頓了一下,繼續道:「還要我繼續提醒你嗎?陳七姑娘今日的衣裙和她頭上的金步搖——」
「你方才親口說的話,你敢在父皇面前再重複一遍?」
「戚戎他還真不怕你去告。」
「你去了你跟鄭家都得剝一層皮。」
李郜的臉色煞白。
半晌後他才回過神,終是冷靜了下來,猶疑道:「那該怎麼辦?」
「我都有些看不透他了。」
長樂公主沉思片刻,「老二不在,別再去招惹戚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