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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
番外一
番外之李牧晨:
“我又一次低估了他……”
这是我将胡骞予出院的事告诉托尼后,他的回答。
说此话时,他是笑着的。
我特地从新加坡飞来大马,到这家康复中心见托尼,一是为了向他汇报环球这一个月的营运状况,二来是存着私心,想要试探着问问他接下来会不会又有什么举动。
撞向胡骞予的车是普通两厢车,冲击力不大,但是车速很快。胡骞予接受了大手术,这个月一直住院观察,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日前已经能够出院。
一个月时间里,为零日夜侯在医院,我去探望过她,见了她那样事无巨细地照顾着胡骞予,我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我是再也得不到了的。
可是,托尼此时这句话,却给了我满满的疑惑。
我不太能够确定,托尼口中的“他”,是否是指胡骞予。
“胡骞予能逃过这一劫,或许您也该释怀。哪怕是,为了为零。”
对于我的建议,他不置可否,片刻后收敛了笑容,颇为惋惜地看向我:“我之前看中你的一点,就是你对为零有真心,可是我现在却要奉劝你,停止你的真心。我那个愚蠢的女儿,她已无药可救了”
我公式化的口吻回应他,“对不起,这是我私人的事。”
言下之意——我与林为零之间的事,不需要他插手——托尼应该听得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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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托尼也没再细究,只是撑着自己、艰难地坐起来,他试着够着病床边的轮椅,试了几次都是失败,他这才把手伸向我:“扶我到轮椅上。”
我顿了顿,快步上前,来到病床边,将他搀扶到轮椅上。
他示意我将他推到窗边。
我照做。
他看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沉默颇久,突然开口:“我可以告诉你,这场车祸与我无关。”
我原本望着窗外,有一时的愣神,此刻闻言,愕然地收回原本胶着在窗外天空的视线,不信地看向托尼。
就我所知,为零在胡骞予出事不久之后,给托尼打了电话。托尼当时并没有做任何狡辩,对这一切,几乎是默认的态度。
我不禁回想起托尼刚才那句:我又一次低估了他……
我有极不好的联想,犹豫很久,声音僵硬地问:“你是说,胡骞予的车祸,其实是他自己……”
他打断我,语气近乎是赞许,可是听来依旧让人觉得胆寒:“我很庆幸自己没再看错人。你比我家为零聪明太多。”
托尼到了这个地步,已没必要再掩饰什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怀疑他话中的真假。可是,他给我的答案,太过令人震惊。
可是,我心头本就满溢的疑惑,此刻更是越积越深:“为什么不告诉为零?”
如果事实真相果真如托尼所说,那么因为胡骞予出事而几乎陷入崩溃的为零,该是多么可怜?
她这样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唾手可得的环球,不惜与托尼彻底反目,却不料,这个男人其实一直在耍着她。
胡骞予那样的人,哪有一点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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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没有表情,我的角度,只看得见他的发顶,根根白发,分明的很。证明这个男人,真的已经老了。
托尼沉默了。
对于我的提问,不置可否。
“胡骞予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除非……”我无法从托尼口中得出答案,只能依靠自己,将心头缠绕着的疑惑,一点一点,抽丝剥茧,“……除非胡骞予知道你还活着。”
在托尼手下做事,很多情况下,我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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