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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是为了清除奸臣,是奉太祖遗命,恢复祖制,可是蹇义乃是太祖亲自‘敕封’的忠臣,这个时候,你若是把他定性为奸贼,这不是打自己祖宗的脸,那还靖个屁的难。
可是问题又出来了,若是你不治他的罪,放任他胡说八道,若是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甚至是危言耸听的言辞,又该怎么办?
你放任他,其他人必定会受到鼓舞,到时,百官群起攻之又怎么办?
朱棣的脸色变幻不定,可是这时候,还是勉强笑了笑,道:“原来是蹇侍郎,久闻蹇侍郎大名。”
蹇义却是大义凛然的道:“本官不敢!”他不称微臣,而自称本官,态度自明。
朱棣呆了一下,却又是发作不得。
而一些不敢吱声的官员,此时也似乎看到了希望,受到了鼓舞,有些蠢蠢欲动了。
蹇义继续道:“殿下既是靖难,那么为何带兵入宫?既是清君侧,诛杀的当是奸臣,可是为何围住天子居所?”
朱棣老脸一红:“天子为奸臣所戮。”
他不敢自称天子还没死,只能如此搪塞。
蹇义大义凛然道:“那就该立天子之子,殿下大可以做霍光。”
朱棣顿感为难,道:“国赖长君。”
蹇义大笑:“天子亦有弟。”
朱棣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又发作不得,他显然已在为难,恨不得直接将蹇义砍为几段,大老远从北平来这南京,朱棣当然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这种问题,他已经没有耐心回答了。
燕山众卫见状,一个个杀气腾腾起来,只是没有燕王口令,谁也不敢造次。
正在这时候,郝风楼突然动了。
郝风楼意识到了机会,这个时候在不动手,就迟了。
他毫不犹豫,手伸向身边一个侍卫腰间的刀柄。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蹇义身上时,郝风楼拔刀,然后一把揪住了蹇义的后颈,将他向后一拉,蹇义失去平衡,向郝风楼身上歪去,然后整个人倒在郝风楼怀里,郝风楼把刀一横,直接架住了蹇义的脖子。
“……”
沉默……
然后所有人无语。
看向‘绑架’了蹇义的郝风楼,无数人冒出古怪的念头,这个家伙……疯了吗?
人家好好的和燕王殿下辩论,你凑个什么热闹?你若是伤了他一根毫毛,此人乃是太祖皇帝赞不绝口的大忠臣,燕王殿下现在急需太祖皇帝这块遮羞布,不宰了你才怪。况且你绑架他有个什么用?
有人大吼:“你是何人,想做什么?”
郝风楼气定神闲,道:“谁都不许上前,全部退后,否则我只好先杀了蹇大人,再以死明志!”
燕王脸色阴晴不定,把手一挥,正要拔刀的护卫们只好继续忍住,小退几步,只是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郝风楼,几个亲卫也已挡在了燕王身前。
朱棣淡淡道:“郝风楼,你想做什么?”
郝风楼……所有人再次注目郝风楼,因为无论是燕山卫还是百官,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此人是谁,燕王殿下为何认得他?
郝风楼昂然道:“燕王殿下,多有得罪,学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有一言,不知殿下肯不肯听?”
朱棣要上前一步,郝风楼立即紧张起来,手中的长刃握得更紧,叫道:“殿下,这么多将士浴血奋战,更不知多少人为了殿下已成为皑皑白骨,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乃是天下太平,为的是恶政得以纠正。据臣所知,只是在这南京,有义士为了劝降谷王,宁愿任应天府严刑拷打,打的皮开肉绽,也咬紧牙关,又蓬头垢面,带着数十斤的重枷跪于衙前,为的只是借此逼迫谷王殿下,让谷王殿下下定决心。殿下之所以能抵达京师,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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