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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郎现在大家眼中,唤作萧哲,因紫阳之前已盗用了萧郎之名。此事,除了朱隶溪和郭墨知道之外,应是再无他人知晓的。
一块空地之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受了伤的士兵。哼哼唧唧的疼痛之声,此起彼伏。
萧郎诊治,紫阳和平儿打下手。本是不热的天气,萧郎额头上却忙活的渗出汗水来了。紫阳见之,时不时细心的拿出帕子替他擦拭去。
萧郎收回把脉的手,望着地上闭眸躺着的小兵,一脸不忍的长叹口气。紫阳知,又是一个回天乏术,救不活了的。望之一眼,便忙跟上了萧郎的步子,去救治其他伤员。
于途之中,冷不丁一双手抓住了紫阳的脚踝,紫阳大惊,忙往脚下来看。便见一个小兵一脸痛苦之容,凄厉喊道:“大夫,疼,我的腿好疼!你能不能帮帮我,别让我在这么疼了。”
紫阳的目光不由的转向他的脚,他的脚已经断了。且方才,在萧郎的指导下,已经做了敷药止血和简单包扎。
紫阳见他疼痛至此,于是征询萧郎道:“可有止疼的方子。”
萧郎只摇了摇头:“军中从不配备止疼的草药。他除却疼之外,已并无大碍。”
紫阳会意,蹲下身宽慰那个伤兵一句:“大哥,你且忍住。想想你的家人,熬熬便就挺过去了。”那位兵士眼中闪出些许坚毅的光亮,不由松了握住紫阳脚踝的那只手。紫阳这才起身对着萧郎道:“那我们去救治其他伤员。”
话音落,便见萧郎身后的朱隶溪,一怔之后,才疑惑的问:“王爷怎么来了?””
朱隶溪声音少有的温和,很是平易近人的道:“辛苦众位了,我过来看看。”
紫阳回的干脆,“比起这些伤兵所受之苦,我们……便是不值一提的。”
“萧郎,你随我去个地方。”朱隶溪不容驳回的命令。
“去……”紫阳此字刚冒出口,朱隶溪似知其心意一般,马上接话道:“去了你便知了。”
*…*…*
浩天之畔的红霞渐渐隐去,天快要黑了。耳畔传来簌簌风声,冷冷的空气幻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扑打在了脸上。
若不是这些真实的听觉触觉,紫阳只当此刻自己是在做梦的。
此时的她,正骑在他的马上。他的马,名字唤作鸿赤,千里名驹,从他打仗起便与他一道驰骋战场。她记得,鸿赤死之时,他伤心失落的好些日子。
而月余之后,她也死了。在那个雪花曼舞的寒天里,他那日的一举一动,她至今仍然清晰,似就在昨日。
身后是他,她依托在他的臂膀间,却是有种莫名的哀怨。
稷山脚下,他停了马匹,交予身后跟着他的兵士。之后便领着紫阳,攀登上山。
晚上爬山,倒还真是她此生的第一次。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她可以感受到她手中厚重的磨茧,传来一种不去担心的力量。
夜再黑,有他牵着,自己便就什么都不怕了。
“累么?”朱隶溪停下步子,问跟在身后的紫阳。
那样的语气,紫阳是那么的熟悉。她还记得,那日她想说,却未能说出口的那两个字,不冷。她明媚一笑,摇头道:“不累。”
朱隶溪却并未接着攀登,而是开口问道:“你怎不问我大半夜的带你爬山,是要做什么?”声音虽不含情绪,却带着一股她熟悉的温暖。
“那是要做什么呢?”
“方才那是个问。”他的语气微含无语。
“因为……王爷的命令,属下应当誓死服从,即便王爷要属下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不该多问的。”紫阳回的铿锵有力。
他的嘴角不由漾出笑意,道:“这话深得我心,只是我绝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