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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靳父包了山,買了無數的果苗,咬著牙一顆一顆的種了下去,一直把月映山山腳下都種滿了,但最後兜裡頭的錢花完了,種下去的果苗卻只開花不結果。
找了專家一問才知道,靳父被騙了,這批號稱上好的果苗壓根不是果苗,而是人家市裡頭定了臨時退貨無處可去的觀賞樹,別管搭理的多精心也不是結果的料!
靳南楓走在月映山腳下,抬頭就能看見影影綽綽的觀賞果樹林,這些年這些樹死了不少,這會兒看起來也稀稀拉拉的,勉強能算個林子罷了。
但就是這個林子,讓他的母親再也受不了甩手離開,連丈夫和兒子都拋在了腦後;也就是這個林子,讓他的父親心情抑鬱,最後抑鬱而終。
靳南楓在林子裡頭走了一會兒,才發現他不在的幾年裡頭,這些樹又枯死了不少,大約是他們這邊的氣候實在是不適合這些觀賞樹,以至於他們紮根不下來。
他抬頭看著月亮下的月映山,連綿不絕的山脈像是波浪,而帶著幾分迷離的月亮在其中起伏不定,顯得美麗又清冷,月映山的名字就是從此而來。
靳南楓索性就在樹林子裡頭坐下下來,透過並不算高的樹杈看著天空,那種能夠控制植物的力量再一次從他的身體中涌了出來。
這一次,靳南楓沒有對身邊的那些觀賞果樹多加關注,反倒是任由那種力量慢慢的散落開來,就像是一股子清明的細雨,迷迷濛蒙的將整片山林覆蓋。
一直到那種力量覆蓋滿他所在的那一側山面,靳南楓才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疲乏,他迅速的收回了力量,不敢像是之前那般莽撞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量分散的太開了,周圍的這片山林並沒有發聲肉眼可見的變化。
靳南楓站起身仔細看了看,倒是鬆了口氣,如果那種力量一直那麼吸人眼球的話,他想要使用也十分不方便,但如若能做到潤物細無聲,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慢慢悠悠的走出那片觀賞樹加果林,一邊盤算著要怎麼處理這片只開花不結果的老樹,算起來這些樹的年齡跟他的年紀都差不多,就這麼拔掉了也是太可惜,只是放著的話一來占地方,而來也沒有任何的經濟效益可言。
說起來他死去的老爹倒是還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乘早包下了月映山,要知道黛西這一片的月映山占地面積極大,當時因為包的年數多面積大,還附贈了山腳下的荒地。
以現在的物價來計算的話,當年他老子包下這幾個山頭實在是便宜,不過在當時來說那就是大一筆錢,那時候不少人笑話靳父是個傻子。
靳南楓有心看一看自己的領地,在靳父去世之後,他爺爺奶奶怕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了,就把這地的名字寫在了他的名下,權當他爹留下的東西。
在此之前,靳南楓從未想過這片山能用來做什麼,除了秋天能收到一些山貨之外,山上也就沒有其他的出產了,但現在卻不同了。
靳南楓一邊走一邊看,越看越是失望,也怪不得當年村裡頭會以極便宜的價格將這山租給他父親,實在是沒有什麼價值。
別的不提,山上連高大的樹木都沒有,據說是那幾年大躍進的時候都被砍了貢獻給國家了,後來饑荒年代又被一層一層的扒過皮,這二十年來修生養息也沒能完全恢復。
除了靳家種下去的那些觀賞樹之外,山頭上就沒樹木值得看的,不是矮小的灌木叢就是野竹林,更多的是新生的那些映山紅,可見這片地方的土地貧瘠。
月映山的占地面積太大,靳南楓走了一會兒就轉頭回去了,他就算是花一天的功夫也走不完這幾個山頭,再說夜色已經黑了,這一帶可是有蛇出沒。
不知道是不是回到老家人就特別放鬆,已經生成生物鐘不再睡懶覺的靳南楓一覺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