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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剛回青岩峰,就看到自家哥哥正暴跳如雷地在那裡罵剛才讓自己去送藥的師弟。
看到程惜回來,他就放開挨罵的師弟,衝到她面前緊張地上下打量她:「你回來了?肅老二有沒有怎麼你?」
程惜心想哥哥也真是不給二師兄面子,當著這麼多弟子的面,就喊他「肅老二」。
她搖了搖頭:「他能怎麼樣我?你給他的藥太重了,他都下不了床,我待會兒要回去繼續照顧他。」
程昱憤怒地說:「不准去!還有梁文,你們兩個都給我面壁思過去!」
梁文就是那個正在挨罵,先前求她幫忙去送藥的師弟,正朝自己擠眉弄眼地使眼色。
程惜知道不能跟自家哥哥硬頂,連忙放軟了態度:「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找他了。但是我還有一爐丹藥沒練好,還得去看著免得出錯。哥,你別讓我面壁了。」
程昱的神色果然就緩和了一些,他對自家妹妹也是護短得很,看到妹妹保證了不再去找肅修言,就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這次的我先記著,要是再敢犯,一起罰。」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程昱,梁文餘悸未消地拍拍胸口向她道謝:「還是程師姐好,您可真是我親師姐。」
程惜卻盯著哥哥走掉的方向若有所思,程昱的態度實在太奇怪了,那樣子好像肅修言真的會對她怎麼樣一樣。
程惜眼前又浮現出肅修言躺在床上臉色泛紅的樣子,她覺得就算是做點什麼,也是她對肅修言做吧。
她托著下巴思考了下,一巴掌把還在喋喋不休拍她馬屁的梁文趕出房,就開始繼續守著她心愛的小丹爐。
然而程惜是那麼聽話的人嗎?那必然不是的。
她假裝老老實實在丹藥房裡蹲了一天,接著又老老實實地關燈睡覺。
直到夜深了,才偷偷跑出房門,御劍一聲不響地往絕色峰去了。
除了天色已經變黑之外,絕色峰那個水閣跟她白天來時沒有任何變化。
房門外放著新的沒有動的食盒,房內亮著一盞光線幽暗的照明珠。
程惜提上食盒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二師兄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倒是依舊非常警覺,他的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誰?」
二師兄的聲音嘛,那是清亮中帶著點磁性,磁性里還帶著點鼻音,在黑夜裡傳過來,好聽得跟他的長相一樣,堪稱絕色。
程惜說了聲:「我啊。」
然後走過去坐在他床頭,輕拍了拍他背對著自己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哥哥不讓我過來,我夜裡才偷偷跑過來。」
二師兄也沒翻過身來看她,又沉默了一下才說:「你哥哥既然不讓你過來,你為什麼又要來?」
程惜輕笑了聲:「我都聽他的嗎?」
她說著清了清嗓子,正經地解釋了一下:「因為我覺得你身上有個很大的謎團,比如說我們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夜之間你就跟我疏遠了。我之前本來覺得是你不願意搭理我了,我現在覺得,從你跟哥哥的態度來看,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他還是躺著沒動,隔了一陣才說:「怎麼?萬一就是我不願意理你了呢?笨得要死,又自以為是。」
程惜乾脆趴在他的肩膀上,探過去一點頭看他:「你現在再裝凶已經晚了,我不會被你嚇走的……小哥哥。」
那是她剛來神越門時對他的稱呼,那時候程惜還小,也還帶著些山下的習慣,肅修然老成持重,她雖然尊敬大師兄,但是卻總喜歡跟沒大自己幾歲,性子也沒那麼莊重的二師兄一起。
私下裡她不會喊他師兄,而是喊他「小哥哥」,帶著些不同於其他師兄們的親昵。
她現在離他很近,呼出的氣息已經吹到了他的臉上,他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