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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暗杀者,在黑染之乱后,短短两天就确立了心族长之位的沥行是何许狐狸也?”风暮上身微微前倾,美丽而凛冽的银蓝色双眸盯着洛淞的脸:“就是他上任后油水吃多了塞了脑子,也不至于认为两个小鬼带上一队暗杀者就能解决我们吧?”
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无法反驳。虽说还年轻,但再怎么说也曾经历过包括黑染之乱在内的多场战争,洛淞并不是天真或狂妄之人,只不过是以军人的习惯将那个疑问压在心底里罢了。
——他们究竟是作为什么,被遣来这里的?
风暮很清楚地看到,眼前少年的眼神一瞬间的飘摇,但纯净深邃的湖绿色随即便将所有的茫然和悲哀默然沉淀,他的身姿好不动摇。
之开战一来就不再出过声的他终于开了口:“无论如何……”
“嘘!”沉重坚定的话语被风暮打断,她摇了摇竖在唇前的食指,在空中悠然站起,笑得格外灿烂,同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墙脚的净厘:“都是因为你我都错过了一场好戏了哪,现在我要去赶第二场了哦!”
一阵清风旋起,风暮的身影瞬间消失,笼罩房屋的结界也随之消散,只有她的最后一句话仍然回荡在耳边。
——“我等着你的答案哦~”
而在他没有看到的背后,蜘蛛网一样的灰色线条笼在浑浊黯淡的湖绿色之上,在净厘轻颤的睫毛下缓缓展露,仿佛蝎子伸出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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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地解决了“伊格尔”之后,已经很疲惫的赫映倾听了半晌,得到了该得到的必要信息之后,就再次靠在君麻吕的肩膀之上,合上了双眼。
“你们的身份和目的,该给个交代了。”
神田放开莉莲,任由尚还无力的她跌落在地,发出的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但他握刀立在莉莲前面,又分明是保护的姿态。
伊斯雷无声地笑笑,新任南之界王阿鲁玛。卡鲁玛的倾吐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优很温柔,但偏偏又别扭得要死,不过,就是要这样才是优呢,”外表略显稚嫩的少年隔窗眺望着远处水汽笼罩的山峦,话语中揉进了怀念与骄傲,以及依然无法释怀的痛苦:“如果那时能有优那样的坚强,我也一定……”
当时,抱着观察的态度前去见这位后辈的伊斯雷,也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披着纱衣的飘渺群山,就像隔着驱不散的浓雾,眺望自己向往的彼岸。
同是生于血腥和**充斥的世界,他们体会过相似的残酷。
或许,神田优见到莉莲后也有过类似的感受。
“我们只是过客而已,我们要带走的只有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伊斯雷说:“而后,该死的还是会死,该活的还是会活。”
“该死该活,那是谁做的决定……”莉莲仍然躺在地上,美丽的薄金秀发沾满了尘土和落叶,脸侧向一边被阴影掩盖,看不清表情。
伊斯雷挑眉,用她完全陌生的漠然语气说:“这种问题,不是该去问你们所谓的‘神’吗?”
“呵呵,神吗?”她缓缓坐起夹杂在金属的噪音中,她的笑声清脆却空洞,神田皱眉侧头,望向少女的海蓝色双瞳中,一如既往的锐利之下浮沉着沉默的怜悯。
机械的嘶吼爆发,神田闪电般抽刀格挡,锵然之声响起,蓝与暗红,交汇的两道光芒一闪而逝。
不顾抵在刀刃上的手心已被灼得剧痛,莉莲收紧锋利的五指,握住六幻的刀身,非人的力量逐渐加重。
“你呢,驱魔师,你觉得我该死吗?”嘴唇僵硬地张合,漆黑中透着红色幽光的眼瞳直盯着神田,“你们的神,认为我该死吗?”
“谁知道。”眉头皱得更深,手中六幻忽地往右带去,神田抬腿猛踹。仍保持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