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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跟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段蒉眼睛一吊道:“哼,甘辞卑礼,其言不诚,其心不良。”
秦艽碰了个钉子,只笑了笑,转向骆中原道:“骆兄怎么也到了此处?真巧。”骆中原正在扒一碗酱水面条,点了点头。段蒉道:“巧什么巧,这傻小子跟着老夫,老夫跟着你们,跟了一路,有什么奇怪!”秦艽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她暗中微笑:“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会跟段老前辈凑在一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秦艽也点了一份酱水面条,又叫了半只烤羊腿,这家店里的羊腿烤得外焦里嫩,肉香四溢,甚为味美,骆中原吃得高兴,连连称赞。段蒉一旁道:“傻小子,一只羊腿就收买了?”这时韩潮亦从后面出,乍一看到众人,不由得一愣。段蒉更是冷冷一笑。韩潮心里惊疑不定,但仍是一路走过来:“段老前辈好。”
段蒉道:“老夫还好,小子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呢?见到老夫不高兴吗?”韩潮强笑道:“前辈说笑了,段老前辈的大驾,请都请不来,能得一见,也是晚辈的荣幸。”段蒉道:“那小子你真是好福气,老夫听说河西四郡的风光不错,正想慢慢走来,日后见面的时候多着呢。”韩潮心中纵是万分烦恼,面上依然恭谨:“前辈有此雅兴,晚辈自当奉陪。”
段蒉对秦艽道:“你看,这便是唾面自干神功,端的厉害。”秦艽对韩潮并无恶感,不忍见他受辱,只是笑了笑。这时突然听得一阵清脆的铃声,丁零零响起,众人突觉眼前一亮,一个少女手里提着根马鞭,脚步轻盈走进店来。她披着件大红毛氅,从里面翻出油滑的紫黑貂皮来,人长得美艳,衣饰也华丽,灼灼逼人。少女游目一扫,径直走向这边,众人为她容色所摄,不由得让出一条路来。
秦艽记得这少女就是桑木公的弟子,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由得暗暗称奇。
少女走到几人面前,目光闪动了一下,但见骆中原一味吃得高兴,连头也不抬,娇声道:“这个黑大个儿,请问你是属狗的吗?”骆中原嘴里嘀咕了一声,秦艽耳尖,听他好像在说:“……你是属虎的……”少女没听清他说什么,但料定不是什么好话,她进来便是为了挑衅闹事,所谓欺软怕硬,不免先拿此人发横,鞭子在桌上一敲道:“呔,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鞭敲得狠了,一碗肚丝汤转了两转,几乎全翻倒在骆中原身上。骆中原抹去胸前的油星,见段蒉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气恼,霍地站起来怒道:“大爷我爱说就说,你管得着吗?!”秦韩等人看得有趣,均未发话,少女更是胆大,鞭子一卷横空绊去,嘴里笑道:“你声音大,姑奶奶就怕了吗?”
虫工木桥◇。◇欢◇迎访◇问◇
第38节:擒 龙 手(38)
谁知几天不见,骆中原的身手可矫捷多了,居然给他矮身躲了过去,骆中原虽然不是什么习武的良才,但落到段蒉这个严师手里,大加切磋琢磨,即便有揠苗助长之势,但也不是不见成效。他这一躲,连秦艽都在心里暗自称奇,“当真士隔三日,刮目相看!”
段蒉捏着酒杯,脸上却有不豫之色。按段蒉的想法这一个沉鼎式站定了自然不足为奇,本该再连着一个钩云手夺下对头徒弟手里的马鞭才是正常,这傻小子呆愣愣地站桩在原地,像什么样子?少女绊不倒他,鞭子尾梢一甩,打向他膝盖后侧的委中穴,她这鞭梢坠有西域的玄寒铁精,劲力至处,打穴截脉无不如意。如果用力狠了,一鞭子能把骨头都打断了。她没有伤人之意,只是存心要让这汉子跪倒在地,出一个大丑。
少女这一鞭去势太快,骆中原想不及如何躲避,听得风声凌厉,身体自然而然向下一沉,双臂格出,欲避开头面胸腹等要害。好好一个气宇端凝的沉鼎式,立刻变成难看之极的蹲鼎式,不过难看是难看,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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