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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莊子,甄榛吩咐幾個小的去洗手更衣,自己拎著魚就往廚房走去。也是趕巧,甄榛該稱作王叔的莊子主人也在做飯,見甄榛要料理魚,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摩。
甄榛也不藏私,先將鱖魚在流水下收拾出來。魚頭切掉備用,用菜刀剔除魚刺後,十字花刀雕出形狀,放入黃酒、蔥姜醃製。
「小娘子好刀法,若不是知道你頂了我老哥哥的職務,真想挖你去我家酒樓做刀工。」
「掌柜阿叔也太小看兒了,刀工怎夠,要做也得做個主廚。」
「嘿,口氣還挺大,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那老哥哥是什麼手藝,這公廚哪裡用的著好廚子,不過是大鍋菜罷了,我到看看你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甄榛生平最討厭別人質疑她的廚藝,畢竟是放在心頭上熱愛的東西,最聽不得講。就也憋著一口氣,讓他看看公廚也是能出好廚藝的。
撈出醃製去腥的鱖魚,仔仔細細的抹上澱粉,起鍋燒油,趁油半熱不熱時,雙手各拎一頭,先將魚腹炸至定型後再炸兩邊。過程中要慢慢翻轉,保證每一面都炸至金黃,便可以撈起裝盤了。
看著盤中的魚,王掌柜便迫不及待的圍上前,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菜式,等湊近一瞧不禁嗤笑:「我當是怎麼讓小娘子誇下海口,不過是一盤樣子好看些的炸魚。」
卻不想甄榛搖搖頭,說:「阿叔稍安勿躁,這菜還沒做完呢。」
王掌柜趔到一邊,看著甄榛取了自帶的櫻桃醬,和蔗漿、白醋混在一起做成醬汁。鍋中剩油倒出大半,剩下的油燒成約七成熱時倒入調好的醬汁,加入水澱粉讓醬汁濃稠後起鍋澆在魚身。看到廚房裡還有些堅果仁,甄榛也隨手捻了些撒在魚身。
其實這醬汁應該用番茄醬做底,只可惜現在的西紅柿應該還在美洲老家被當作劇毒植物,也不知那第一個吃西紅柿的勇士什麼時候能出現,現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同樣有些酸甜滋味的櫻桃醬做替代品,也算是聊勝於無了。
「阿叔,請嘗嘗吧。」
王掌柜看著剛出鍋的成菜,形如松鼠,色澤橘黃,一股子酸甜氣息迎面撲來,讓人還未嘗到便覺口舌生津。用木著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口中,不禁瞪圓了雙目。
魚的鮮香全部鎖在了澱粉炸成的殼中,一口咬下,滾燙的汁液在口中迸發出來,霎時間魚的鮮嫩全被激發出來。醬汁酸甜開胃,澱粉炸過之後脆生生的,二者結合在一起更添風味。
作為一個頗有名氣的酒樓的掌柜,自然也是吃過不少名家做的魚菜,卻沒有哪道菜能像這松鼠桂魚一般,不僅沒有半分魚腥氣,還讓人眼前一亮,念念不忘。
王掌柜吃了一塊意猶未盡,還想再夾,卻被甄榛攔了下來,指了指旁邊,說:「阿叔,您的晚飯在那邊呢。」
見甄榛這樣,王掌柜才反應過來,連連求饒:「哎呦,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誤會了小娘子。什麼我的你的,我老哥哥將你當作自家女郎,到我這自然也是一家人,快快一同上桌,也叫小娘子嘗嘗老夫的手藝。」
見他這般知錯就改,甄榛也緩和了臉色,說:「還請阿叔莫怪,對於廚藝一道,兒有些執拗,也請阿叔以後莫要憑年齡和男女來辨別廚藝好壞,平白傷了人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吃過飯後,甄榛本想梳洗休息,沒曾想掌柜娘子前來敲門。甄榛剛開門,她就親親熱熱的攬上了甄榛的胳膊,高聲誇讚道:「果然是個極標誌的女郎,手藝還這樣好,只可惜呀不是我的閨女,不然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見甄榛滿頭霧水,又說:「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王叔覺得下午對不起你,抹不開臉面來和你說,只能叫我這老婆子出馬。我們也沒有那個臉面來挖大理寺公廚的牆角,只下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