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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接过话头说:“哎,你怎么搞的,难道你要袁丹凤说你是‘剁脑壳的’?‘杀千刀的’?”
肖骁霄一乐,明白了大家“谢谢”的含义。
大家平安地返回了县城,互相招呼后,各自散去,欢快回家或者返回学校。
肖骁霄感觉到自己算是轻松卸了担子。本来,这样的担子,在以升学率为中心的年代,是不足以成为担子的。真正的担子就是“黑色的七月”顺利过关。但是,一个人要能够勇而有为,必须任何时候充满使命感,责任感,不会因为利益追求的不同,而放弃某些个人必须承担的使命和责任。
没有谁能够理解肖骁霄此时的这种心情,当然,刘梅对他的理解应当另当别论了。刘梅约他放学后一起走走。清冷萧瑟的田径场上,两人孤单的身影,仿佛支撑起了天地英雄。刘梅轻轻地说道:“骁霄,我知道,你现在是不是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肖骁霄懒懒一笑,说:“梅子,说句实话,我很想离开这块土地,离开这个国度,去寻找我的乐土。”
“嗯?”刘梅奇怪了,调皮不失幽默地问:“骁霄,是不是碰上了生活中的硕鼠了?告诉我,在那里?我去给你安装一个老鼠夹,夹死它!”
“梅子,这只硕鼠太大了,你我联手都斗不过它的。”肖骁霄忧虑地说完,接着又毫无章节而不完全地背诵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这么大?”刘梅有点迷糊,说:“一定是有什么内涵吧?”
肖骁霄点点头,说:“我们在研究美国的教育体制的时候,我是如此地神往,但是我更加期待的是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上,能够有那样的教育体制。可是,放眼中华大地,却是猪圈遍地,群猪哄哄。教育硕鼠们吃着群猪身上榨出来间接血汗,个个肥滚圆溜,那里还想到为了民族的未来,创造一个先进的人才培养体制。”
“间接血汗?”这个刘梅有点不明白,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肖骁霄。
肖骁霄平静地说:“这个硕鼠一样的体制,他们通过学生榨取父母的血汗钱,就是间接血汗,笨妞!”
刘梅带点撒娇的味道说:“那么,你为了躲避硕鼠,就不管我了,一走了之?”
“唉――”肖骁霄无限惆怅地长叹一声,说:“梅子,我永远热爱自己的祖国,自豪自己的这个民族。但是,恐怕有一天,我也会象旧社会那些报国无门的热血青年一样哀叹:我们是如此深沉地爱着我的祖国,可是我的祖国并不是如此深沉地爱着我们。”
刘梅有点意外,她没有想到这些,她也很惶恐,问:“骁霄,其实只要爱着祖国,祖国一定会爱着我们的。况且,爱国是无条件的啊?”
肖骁霄坚定地说:“自从政治利益集团产生以后,祖国成了这些政治骗子坑蒙拐骗公民的利器。所以,也就是说,爱祖国是有条件的!但是,我宁肯相信爱祖国是无条件的,哪怕被硕鼠们坑蒙拐骗了一辈子。所以,我说离开这块土地,去寻找那块所谓的乐土,只是一种牢骚话,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刘梅不再言语,也许她无法思考再深远。但是,这也是她如此欣赏肖骁霄的某种深层次的原因,因为肖骁霄总是能够比她想得更加深入。那些“深入”的思维,因为遥远而深不可测,一片陌生的世界,是何等迷人和美丽。而恰恰是在她刘梅对未来高级思维迷茫的时刻,肖骁霄能够给她一些清晰的概念。
沉闷地走了一会儿,刘梅打破沉默说:“骁霄,前段时间我们在研究身边历史人物期间,我就发现没有长河女性方面的历史人物,所以,有点郁闷呢。”
“噢?”肖骁霄来了兴趣,说:“是吗,梅子?不过也没有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