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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怒反笑,转头浏览美景之胜,不再理会他们这一对,省得他俩又嫌他们三人碍事。
瞧着雪残小鸟依人地回到毋情的怀里,莫芝芙羨煞了眼,偷偷瞄了站在自己身旁、口里念着诗词的云丹书,她没来由地脸红,正巧云丹书此时望向她这边,这下子更令她满脸通红。
有了前一次经验,云丹书不再鹵莽地将她的脸红错当成发烧,只是以一种很迷惘、很迷惘的表情望着她。
寒冬时,大伙儿是冷得在家冬眠,没闲工夫去闲话家常;如今春天来临,到处有的是机会出去走走,而三姑六婆自然也就一个个出笼,开始呼朋引伴道起这家大丑闻、那家旧新闻来。
此刻,一堆“闲”妻“凉”母手里不是抱着婴儿就是提着菜篮子,一伙人正坐在大树荫下休息。
女人嘛,愈长愈老愈是脱离不了七嘴八舌的毛病,此时又难得聚在一起,嘴巴无聊,难免多舌了起来。
“听说了没?陈家的老么自愿进京当太监耶!”一名尖嘴猴腮的妇人道。
“真要命哟!好端端没事的,干嘛大老远跑去伺候皇上,简直活受罪嘛!”提着菜篮的中年老妇喧嚷着。
“小声点、小声点!难道你要这话传进皇上耳里将你砍头不成?”
中年老妇吓得马上噤口。
“没那么严重啦!”怀里抱着女娃儿的少妇坐在一边轻笑。
“喂喂喂!大家听我说!”一名妇人大声嚷着,眼里闪着神秘色彩,令大家好奇地竖起耳朵来。
“听我婆婆说,十年前咱们村子里曾经出现过雪女哦,而且还是一对母女呢!
那时候因为传闻雪女会招来不幸,哪个村庄出现雪女那个村庄就会发生重大的悲剧,为保护咱们村庄,所以村子便决定派出张家、许家、刘家,以及毋家的男丁去杀掉雪女。“妇人停顿了一会儿。
“然后呢?”其中一人问着,急着想知道下文的表情道尽了在场每位心情。
“等等嘛,先让我喝口茶再说呀!”啜了口茶,妇人又继续下文:“有没有杀死雪女是不清楚,但是据那些男丁的家属说,有射中雪女母亲,只是两个全都下落不明,雪地上就连个血也没瞧见半滴,就像平空消失了似的。”
暖暖的春风吹向她们,却变成了一股冷飕飕的阴风。
“听起来还真有点恐怖。”头皮一阵发麻,大家心里不觉有些毛毛的。
“事情过了八年,又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惨剧。”此时妇人连叹三声气。“当年参与杀雪女行动的四家男丁全部惨死,接二连三的,女眷丫鬟也受到了牵连跟着一并死亡。据说当时有人亲眼目睹一名年约十四、五岁,身穿白衣的姑娘自毋家的院门走出来,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雪女母亲死了,所以小雪女带着仇恨来为母报仇。”
“喔!这件事我也曾听说过。”其中一人恍然大悟地道。
大伙儿一致点着头,因为这件惨剧造成的轰动可不小,几乎全村的村民都知道。
“话又说回来,雪女母亲死时,小雪女年纪还小吧,真可怜。”
少妇紧抱着咿咿呀呀的女娃儿伤感地说,刚生完小孩的她,很能够体会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是很引人同情没错,但问题是,抵一命也就够了,何以一个人的性命需要十数条人命来赔?”尖嘴猴腮的妇人十分气愤不平。“不过是个雪女嘛,又不是天皇老子那般贵命,真是太不值得了!”
“话是没错,然而失去唯一的亲人是世上最痛苦的,你又不是没尝过。”中年老妇明显偏向雪女那一边。
好啊!竟敢嘲笑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
“你又如何?享受不到父母的呵疼,孤哀子一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