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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鼻尖幾乎只有四五厘米的距離,甚至能夠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溫度。
「所以……」靳儲面無表情的說,「不要再想那件事了,跟我們沒有關係。」
「……」
其實喬嘉諾知道靳儲沒有說錯,也認為靳儲這番話很有道理,可他就是感覺有點不舒服,倒不是為了廉警察而生靳儲的氣,只是覺得說出這番話的靳儲實在有些冷漠了……
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靳儲對待他的態度。
一樣的冷淡、一樣的理智、一樣的不摻雜絲毫個人感情。
不知怎的,突然間有一股沒來由的怒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了喬嘉諾的心頭,覆蓋了喬嘉諾的理智,某些糟糕的情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我知道無論我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可我真的覺得惋惜,就算廉警察有再大的錯也罪不至此,更何況他極有可能是被人冤枉,他不應該落到今天的地步……」
「所以呢?」靳儲打斷喬嘉諾的話,「你想表達什麼?」
喬嘉諾被靳儲那冷颼颼的語氣噎了一下,片刻的怔愣後,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怒火,他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靳儲:「所以我在想也許廉警察還能揪出那個往他身上潑髒水的人,如果當真查出來有人陷害他,那他這三年來背負的罪名就能洗清了,還有他的工作說不定也可以恢復。」
靳儲沒有說話,安靜的注視著喬嘉諾。
直到沒有得到回應的喬嘉諾逐漸沒了聲音。
半晌,靳儲才開口:「你要他怎麼查?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
喬嘉諾說:「不管過去多少年,只要發生過,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哪怕什麼都查不出來,也比廉警察現在坐以待斃來得好。」
「……」靳儲忽然掀起一邊嘴角,看似在笑,實際上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你就這麼相信那個廉警察?」
喬嘉諾敏感的捕捉到了靳儲話里那點不加掩飾的嘲意,他詫異的睜了睜眼睛,一時間只感覺腦袋裡有一團火在燃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僅是我,還有院裡的叔叔阿姨也是這麼想,我們認識廉警察那麼多年,相信他的為人,這點沒什麼問題吧?」喬嘉諾憋得臉都紅了,憤怒得口不擇言起來,「而且我不明白廉警察犯了什麼不可挽回的錯,值得那個人如此大費周章的陷害他,人無完人,就算廉警察有錯,也不應該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
當然,殺人放火另說。
不過喬嘉諾很清楚廉警察膽子小,不可能做違法犯罪的事。
喬嘉諾一口氣說完所有話,喘著粗氣盯著靳儲的眼睛,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和靳儲打起來。
然而喬嘉諾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想替廉警察抱不平,他就是想和靳儲唱反調,他就是想撕掉靳儲臉上那層雲淡風輕的面具。
這個幼稚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再也停不下來,像病/毒一樣迅速蔓延到喬嘉諾的整個大腦。
可惜靳儲好像察覺不到喬嘉諾的激動情緒似的,他神情淡然的注視著喬嘉諾,面對喬嘉諾的長篇大論,他連眉頭都沒有抬一下。
靳儲不說話,喬嘉諾也就不說話。
兩個人一起沉默。
然後大眼瞪著小眼,就這樣僵持了足足兩分鐘。
就在喬嘉諾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聽見靳儲平靜的說道:「廉警察最大的錯就是養育出廉晉華那種敗類。」
喬嘉諾愣了下,他壓根沒想到靳儲會把話題轉移到廉晉華身上。
「子不教,父之過,廉晉華犯下的錯、闖下的禍全都可以歸咎在廉警察和林慧的腦袋上,他們身為父母,養育出那樣一個孩子,就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