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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儲眼神冷冷的看著那個人跑遠,才收回目光,拿起手邊用來擦腳的毛巾,準備去不遠處的溪流里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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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春遊對喬嘉諾來說簡直是受折磨的兩天,被靳儲從小樹林裡背回來後,他就一直窩在帳篷里沒有出去,就連午餐也是靳儲在外面做好了端來給他。
晚上睡覺時,喬嘉諾擔心會把感冒傳染給吳翼,只得麻煩吳翼和其他同學擠一個帳篷。
到半夜,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少了人的原因,喬嘉諾突然被凍醒,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夜裡的山上寂靜到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不像在家裡,時不時就能聽見從窗外傳來的說話聲或者汽車行駛的聲音。
以前喬嘉諾還覺得那些聲音很吵,可是現在一個人躺在帳篷里,感受著冷空氣直往被窩裡面鑽,他居然有些懷念起那些聲音來。
至少在聽那些聲音的時候,他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他床下還躺著靳儲,哪兒像現在,靳儲睡在距離他很遠的帳篷里,可能還在做著美夢。
喬嘉諾越想越覺得難受。
可能是他生病了,情緒脆弱,連帶著人也變得矯情起來,為了這點屁大的事,就眼睛發酸,瘋狂想家。
喬嘉諾白天睡得太久,這會兒睡不著,於是睜眼看著黑黢黢的帳篷里,腦子裡想東想西。
就在他想得快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帳篷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踩著草地來到了他的帳篷外面。
喬嘉諾愣了下,瞬間警惕起來。
緊接著,帳篷被拉開,一道清瘦的身影背對著清冷的月光站在帳篷前。
那個人紋絲不動,似乎在觀察著喬嘉諾。
喬嘉諾也是躺著沒動一下,剛才他只是睨了那個人一眼,便放鬆的閉上了眼睛,儘管那個人有意用身體擋住了爭先恐後透進來的夜風,可還是有絲絲縷縷的風從喬嘉諾臉上拂過。
於是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他們家薄荷味洗衣粉的味道,只有他和靳儲身上才有。
是靳儲。
喬嘉諾心裡的緊張感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
靳儲在帳篷外站了很久,就在喬嘉諾快要按捺不住時,他才彎下腰,輕手輕腳的鑽進帳篷,然後轉身把帳篷門拉開。
從外面灑進來的月光被擋住,帳篷里又回到了不久前的伸手不見五指。
喬嘉諾本想問靳儲怎麼過來了,可是當他感受到靳儲輕輕鑽進被窩並擁抱住他的動作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靳儲似乎不知道他醒著。
頓了頓,喬嘉諾閉上了嘴巴。
按道理來講,夜深人靜時,是吐露心扉的好時機,也許靳儲有著想告訴他又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說出來的話呢?
想到這裡,喬嘉諾隱隱有些激動。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便安安靜靜的等著,等待靳儲開口,等待靳儲向他敞開心扉。
結果喬嘉諾等來等去,等了大半天,也沒有等到靳儲有所動作。
靳儲從背後把喬嘉諾整個人抱得結結實實,前胸毫無間隙的貼著喬嘉諾的後背,鼓譟的心跳聲透過相貼的皮膚傳到喬嘉諾這裡。
砰咚!
砰咚!
喬嘉諾心裡想著,靳儲的心臟跳得好快,是不是有些緊張。
直覺告訴他,靳儲沒有睡著。
喬嘉諾暗自琢磨著要不要主動開口,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身後的靳儲突然動了動,燥熱的呼吸聲由遠及近,熱氣噴灑在他的頸項上。
下一秒,靳儲便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裡,更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
喬嘉諾猛地僵住。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沒有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