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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在那個夢裡,也可能真的是存在上一世。
但不論怎樣, 此刻他竟然分外想看到公主, 什麼姿態都可以, 只要不是那位劍拔弩張的公主,都能讓他安心幾分。
為此,他站在了去東庭必經的路上。
他很難想像,一向隨性的公主, 每日像是晨昏定省一樣做的事, 竟然是去東庭看一個寒門布衣……
果然, 未時剛過,在影影綽綽間,薛予羨就看見了公主淺月牙白色的衣裙。
她不像夢中那般嬌美, 也沒有後來的尖銳。
薛予羨攔住公主,在她面前欠下身, 恭敬中淡淡透出一絲他也無法忽視的親近:「公主金安。」
成華公主顯然被他這樣乖順驚了一下, 她挑挑眉, 旋即帶上一種疏離的、官方的笑容:「薛世子怎麼在這?」
知慕,你怎麼才來?
薛予羨腦中瞬間閃過這句嬌俏的話。
公主曾因見到他而這樣滿心歡喜過,可又是在什麼時候,慢慢遠離了他?
是因為陸綬嗎?薛予羨皺了皺眉。
「薛世子有什麼要說的,不妨快些。」
薛予羨從公主的催促中回過神來:「前日公主受驚,臣多次想要問問公主是否安好, 但一直找不到公主。」
「哦。」成華回得不咸不淡,她以為薛予羨只是例行問安,就隨意道:「本宮安好, 薛世子去做自己的事吧。」
眼見著成華公主就要繞開他,薛予羨不知怎麼,突然出聲:「臣這段時間可讓公主生氣了?」
成華腳步一頓 ,心中頓生疑竇,薛予羨今天未免也太奇怪,以往他可絕對不是個愛往自己跟前湊的。
她回過身,探究地看了過去。
「臣覺得,公主對臣似乎有什麼誤會?」
嗯?成華這下是真的覺得薛予羨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了體。
「你、病了?」
「不是。臣只覺得公主似乎不待見臣,自己想要挽回。」
成華看著他面色肅然,不像是作假,而那句挽回,更是由心底所發。
她不得不正視起來,好整以暇看著他,聽聽他接下來想說什麼。
「以往種種,是臣做的不對。在御花園聽見公主的話,已經後悔不已。」
「後來,臣又有幸同公主多言談幾句,發現是臣心中多有偏頗,才讓許多事看似水火不容……」
成華像是讚嘆般點點頭,心裡卻冷笑幾聲。
好生難得,一向驕傲的靖安郡王府世子爺、大靖第一公子薛予羨,也能說出是他錯了這樣的話。
可是,這話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她又在乎幾分呢?她只想要陸綬。
成華面上淡然:「你這樣,華裳縣主可是會難過的?」
華裳縣主景榮枝,薛予羨聽到這個名字不由自主停了一刻。
他看著公主皎若明月般的姿容,想到了夢裡淒婉的景榮枝,一時間有些怔然。
他愛的是景榮枝,卻在夢中娶了公主?
他愛上公主,卻又為了景榮枝和公主漸行漸遠?
這些真的是他嗎?
他在做什麼?
那夢不過是半清不明,如今煩亂的思緒卻是真實存在。
他定了定心神,摸出一方帕子 ,帕子素白色已經有些發舊,隱隱埋著金線,他將它緊緊捏在手心裡。
成華看得清楚他的躊躇,畢竟是七年夫妻,就算是上輩子的事,翻篇了,可對於這些小的表情她還是了如指掌。
她不著痕跡冷睨一眼薛予羨,不知道他發的什麼瘋,又來拉扯她,又放不下景榮枝。
「薛世子,本宮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