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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華公主閒庭信步踱到花圃前,賞了眼自己的貴貨:「這御衣黃開得不錯,想來賢娘娘喜歡,走的時候挖幾盆帶上。」
說罷,她慢吞吞走到了白檜身邊:「這皇莊這麼好的風水,怎麼還淨化不掉你們這群人。」
她看了眼白檜雙肩上的白布,陸綬說過,那天他廢了白檜兩條胳膊,看樣子真是碎了骨頭,現在還吊著。
成華看了又看,終於隔著帕子,把手落在白檜肩上,捏了又捏 。
霎時間,殺豬一般的嚎叫再次響起,一如不久前在漓清鎮陸綬剛折了他胳膊。
「別碰、別碰!大人別碰!」
成華哂笑,聲音又撩又狠:「誰是大人?抬起你的狗眼!」
白檜抬眼,眼前珠玉在身的姑娘,不正是那天遇到的。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色心一起,竟給自己家招來這樣的麻煩。
成華眼神落到陸綬身上,陸綬心領神會走了過來。
他看著公主慢慢進了亭子,躲進了遮陽,還拿著個青鳥團扇,微微撲扇著。
陸綬看著公主,很難不溫柔,這份柔和,甚至在他審犯人時,都不□□露。
他道:「皇莊帳目不對。」
「劉大人又說,從防火通道挖出了百萬兩銀子。」
「說說吧,怎麼回事?」
說著,他又不輕不重捏了一把白檜。
「我、我不知道的!」白檜半立起的身體,一瞬間被壓制到跪伏下:「我那日惹了貴人,但也不曾想是這個結果。」
陸綬臉黑了黑,他眸色微凌,一瞬間氣勢便升了上來:「我沒有耐心。」
「我真——」
陸綬沒等他說完,就轉眸看向真正管事的白執禮:「你說?」
白執禮沉默不言。
陸綬有些不耐煩揉了揉眉心,說句實在話,若是在刑部,有時候不用這麼麻煩,他不是個善良之輩,只是怕髒了芙意這塊土地罷了。
他道:「別想著白執義能幫你,都是死罪,就看你想怎麼死。」
「什麼意思?」白執禮猛然抬頭問。
「冒犯公主,勾結官宦,私吞皇稅,私自斂財——」
陸綬頓了一下:「這些不過殺頭、或者流放而已。」
「私挖銀礦,才是要滅三族,腰斬棄市,三族外近族流放的重重之罪。」
陸綬俯下身體:「需要我細說?」
「這、這,你……」
陸綬淡淡道:「我只想知道銀礦在哪裡。」
白執禮微微抬起頭,渾身顫慄,他目光左右漂浮,不知停留在哪裡。
「不說?」陸綬清清淺淺一笑,端得是文人風骨、自帶書卷氣息。
但這美君子,此刻卻讓白執禮猶如遇見惡鬼,他哆嗦一下,復又卡住。
陸綬抬起身,「劉大人,帶人去回舟山東南的小峰那裡。」
「我說!我說!!」白執禮幾乎聲嘶力竭,生怕別人擋了他的道一樣。
「這位大人,我帶路!」
陸綬淡然一笑,「我叫陸綬,你不用慌。」
半晌,他道:「我會上奏,請你全屍的。」
「劉大人,帶他下去緩緩腿腳,待會兒我跟著上山。」
「其餘人關押,」陸綬目光輕輕落在公主身上:「等待殿下發落。」
映月湖畔,此刻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目光所及,只有公主和陸綬兩個人坐在乘月亭內。
玉珠、玉弦很是懂得退得較遠,至於尉櫟,帶著暗衛駐守在百米之外。
成華滿面笑容,托著下巴,幾乎一眼也不願錯開,直愣愣盯著陸綬,看得陸綬心裡發慌。
他面上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