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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寒对好友微笑一下,“没什么,今天先生让我记了符文,我只记住了三个头就痛得不行了,还有两个得明天再记。”
“哦,”张思点了点头,“难怪呢,我初记符文时也迷迷糊糊的,恬姐姐告诉过我,初记符文时有个‘悟’的过程,每个人的表现都不一样,这么说来,明天你还要迷糊一阵子。”
“迷迷糊糊?”小寒奇怪了,“我没发现你有什么迷糊的时间啊,之前你学符文,进学舍后不是很冷静很理智的样子吗?”
“那时候,我自己就觉得头脑象是一分为二了一样,”张思倒也不惮于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小寒,“一半在外面应对世俗一切,一半就围着那五个符文转啊转……恬姐姐说了,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小寒,你别再和我说话了,仔细体味刚才记下的符文吧。”
小寒点了点头,“好哦,那今天姐姐就别理我。”
“嗯,我不会打扰你的。”张思点了点头,“包括你两个哥哥,我也会和他们说的。”
小寒点头,自顾打开书包拿出文具,她觉得头脑也分成了两半,一半脑子里那三个符文转啊转的,另一半脑子里,却是张天师手本上的字迹在不停地回放……
小寒不知道,这就是真正的对“道”的感悟,虽然各人表现不同,但能够从中感悟到多少东西,端看各人资质了。
正文 入境与出境
隔了一天,小寒还是没开始画符。
当整套符文里另两个也由玉简中印入脑中时,头脑分为两半,同时思虑着符文与张天师手抄《道德经》上字迹的情况越发严重了,严重到小寒痴痴愣愣地,连回家都是由大哥抱着护送回去的。
甚至在先生与爹爹双重嘱咐下,寒露与惊蛰极其小心地不惊动打扰小寒的思路,让她沉浸于那种状态中,一天一天的继续着。
吃饭喝水由人喂,躺到床上尤自闭上眼象是睡着了脑子里却没有停,白天睁着眼却象梦游般的日子足足过了五天,小寒才猛然明白了些什么。
要问她明白了些什么,她又说不出来。
就比如某种施力的方式,身体肌肉知道却无法用语言描述一样,小寒是头脑心神中知“道”了,更无法用语言来描叙。
怪不得呢,修真最重要的就悟道,张天师手抄的那卷《道德经》中有“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之句,经过这一次的颖悟,她可算是明白了前两句的真正意涵了——也许只是最肤浅的明白,至少她摸到点边了。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小寒有泪如倾,并不是悲哀或什么,而是她真正明白了一个真义,修行之路,所有人都只能孤身前行,只能自己体悟进步,别人再怎么帮忙,也只是在外物上的帮助而已,这条路是极其孤单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实质上帮上什么忙,就是神佛大仙也无法令某个人知“道”。
“道”必须自己去悟,只有自己悟出来的,才是自己的“道”!
这条路,真真正正只能一个人走,无论父母双亲兄长朋友,在这条路上,都只能相伴一时而已。
各人有各人的悟,各人有各人的道。
哪怕感情再好,缘分尽了都得分开,各寻各的“道”。
本质上而言,修行者都是孤单的,选择了这条路,就只能独行。
而且,这是条最不讲理的路,一旦踏上,要么就飞升成仙,要么就魂消魄散,再没有第三种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小寒整整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第二天早上,张锄头留心的是小寒终于有了焦距的眼神,大喜,“小寒出静了?”
“什么叫出静啊?”又是某修真专有名词?小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寒你这种状况是非常难得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