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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左眼下有一顆淚痣，喬啡知道在男人情動時，那顆淚痣可以輕易奪走他所有的心神。

是衛風。

喬啡在看見男人的一刻，心都好像停滯了跳動，他連呼吸都不敢……生怕男人那雙涼薄的雙眼，毫無預兆的看過來。

于歸看著喬啡的狀態，心下不忍：&ldo;喬啡……&rdo;

喬啡打斷了他的話：&ldo;于歸，答應我。&rdo;

于歸蹙起眉心。

&ldo;不要讓衛風知道我還活著。&rdo;

&ldo;為什麼？&rdo;

因為他不想讓衛風看見他變成喰鬼，變成了連自己都噁心的，飲人血的怪物！喬啡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靈動：&ldo;畢竟我當時一時衝動，冒了傻氣，我不想給他添負擔。&rdo;

&ldo;喬啡……&rdo;

&ldo;何況我現在有了新的生活，我也不想讓過去一直影響我。&rdo;

山間的風吹過男人風衣的衣角，衛子甲下車跟在男人身邊，頎長的身影再一次隱入霧中，連帶著喬啡的心和眼都霧蒙蒙：&ldo;我之後答應了陸離去九區，在這兒待不了多久的，我看見你就夠了。&rdo;

于歸聽到陸離的名字，剛還隱忍的神色忽然爆發。他一把抓住喬啡的小臂：&ldo;你跟陸離究竟是什麼關係！&rdo;

&ldo;我……&rdo;

于歸急於把話脫出口，沒聽回答便繼續說道：&ldo;你不是喜歡衛風嗎？&rdo;

喬啡驚愕的睜大眼：&ldo;你知道？&rdo;

&ldo;我本來不知道！你竟然一直瞞著我。&rdo;

&ldo;我不想讓你為難，我……&rdo;

&ldo;你的性向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你是我的哥們兒，是我心疼的弟弟。&rdo;于歸有些痛心：&ldo;我跟個傻子一樣，自以為很了解你，卻對你一無所知！&rdo;

&ldo;于歸。&rdo;

&ldo;我還是在你死了之後才發覺的。&rdo;于歸陷入回憶：&ldo;你這人腦子裡小聰明大智慧層出不窮，雖然你年紀小，但很多事兒我一直挺仰賴你的……但你卻在我的眼前，為救別人脫困而做出那樣……的選擇。

我反應過後覺得我真的可能一點都不了解你。尤其後來，衛風把你的三輪車騎到了那個院子。&rdo;

于歸當時覺得所有懷疑都得到了證實，衝過去問了衛風。就跟他現在問喬啡跟陸離一樣，到底是什麼關係？

于歸記得男人沒什麼表情，只說了一句：我竟然挺羨慕你的。

這句話于歸剛聽見是震撼的，因為男人一直一副寡淡的樣子，羨慕這種字眼從他的口中說出有種顛覆的荒謬感。所以到現在于歸都沒找到答案，直到發現喬啡還活著……他才懂了，原來他羨慕的是他身邊一直有喬啡。而男人只有殘留的那一點執念。

也許開始並不愛，但有些事在關鍵時刻發生，隕落，就會在心中殘留難以磨滅的痕跡。

從而變成了執拗的一種情感。

這是于歸不能理解的領域：&ldo;你跟陸離是戀人了對嗎？你打算徹底忘記衛風了？&rdo;

喬啡覺得難以置信，但這讓他更加難以面對衛風，他咬牙道：&ldo;對！我跟陸離是戀人，所以現在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