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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汐總感覺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抿了下唇,順著他的話頭往下,看看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老熟人?」
吳惟安接過話頭,認真道:「嗯,於從槐是渝州為我花錢最多的人。」
紀雲汐嘖了一聲:「這麼說,你是男女通吃了?」
吳惟安微微一笑:「差不多罷?那於從槐前前後後,加起來在我身上也花了兩三萬了。可他連我手都沒摸到。」
當然,有一半是他自己取的。
當然,這話他自然是不會說的。
紀雲汐看著他,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
她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他:「吳大人。」
吳大人哎了一聲。
紀雲汐是真心發問:「既然一個渝州,你就賣了這麼多。那這些年,你為何還身無分文?」
吳大人心微微一疼:「用的也快。」
而且,他之所以賣身,還不是因為其他地方缺錢。
以前,他還是自己做生意的。
但是只要他做生意,水、火、雷電各種各樣的突發事故,能接二連三發生。
而且都不是人為,均是天意。
吳惟安壓下這些不愉快的往事,問道:「夫人可要一起?」
紀雲汐:「?」
他去殺人,問她要不要一起??
紀雲汐:「不。」
吳惟安有些可惜,但也沒說什麼,怕多說惹得他夫人不快,收不到賣身尾款。
吳惟安潛入於家時,於從槐正在和男寵顛鸞倒鳳。
那男寵長得有幾分像吳惟安那張面具。
吳惟安立於幽暗之中,細緻耐心地觀摩了全程。
他那些本事,就是這般學的。
情事已近尾聲,於從槐忽而掐住男寵的脖子,陰冷道:「你不是他!」
下一瞬間,面色潮紅和吳惟安的面具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便這般咽了氣。
吳惟安輕嘆了一聲。
這一幕多好,他精挑細選了渝州,帶紀雲汐前來,一來就是想讓紀雲汐看看這於從槐對他的『深情』。
可惜他夫人不接招。
算了,這也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吳惟安一劍劈過去,床上的於從槐便不明所以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吳惟安從幽暗中現身,將於從槐身上的玉戒解下,又從善如流地摸出了金庫的鑰匙。
在拿著鑰匙去於家金庫前,吳惟安忽而回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這是於從槐召男寵女寵侍寢的專用房間,裡頭有很多小藥罐,小玩意。
吳惟安想了想,悉數將桌上的小藥罐推進了包袱之中。
至於小玩意,他嫌髒,沒要。
十日後,涼州。
圓管事揣著手,隱在竹林之下,墊著腳探著頭往右前方看去。
和夫人避暑回來後,他家公子行事愈發神秘,令他們空出了一個房間,每日一個包袱接著一個包袱來往於臥房與這偏房之間,也不知在運些什麼。
有點像銀子?
可他公子哪來這麼多銀子?
夫人最近帳上現銀也不多,有一筆大生意前後用了五萬兩黃金。
雖然圓管事很想知道是什麼大生意,但他沒敢問。
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他把錢管好,把家裡的衣食住行安排好就成。
其他不要多問。
圓管事看著看著,忽而覺得有些不對。
他脖頸間一涼,一把精緻的小劍赫然就貼在他脖子處。
圓管事還算鎮靜:「公子,毒娘子還未回來,老奴特想來問問您,可要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