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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只是順口應承,「若能寫信問到,便是最好。」
皇帝此番一擊未中,可也未曾折損一架弩,僅折損了四五人,他若當真不顧一切要殺了柔真,沒準還會有第二遭。
藏曇目光微沉,「傳令各護法,不必乘馬車了,護衛柔真帝姬到青城。」
他用上了內力,隊列中每個人都清晰聽著了這條吩咐。
清渚同湛荷神色不變,沉唐並不熟悉柔真,因此微微挑眉,也並未提出甚麼異議。
而二長老的馬車之中,卻有一雙素白的手緊緊攥住了馬車座墊。
「爹!那個女人不過就是個破落皇室里一個誰也附不著的帝姬,藏曇為什麼那樣護著她!」
剛才隊伍被擾亂,二長老也離開了馬車探查,發覺藏曇已然控制住了情勢,便回到了馬車閉目養神。
二長老仍是雙眼微閡,面容之上皺紋舒展,神情自若。
「你莫氣。這有甚麼好氣的,你單單見了藏曇護著她,怎麼沒見著還有人為了殺她不惜動用了弓、弩呢?」
靈苑撅了撅嘴,氣憤地「哼」了一聲,待回過味來,又禁不住揚了揚嘴角,眉尾狠狠一挑。
「這倒是。還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命回到聖宮。有人費勁要殺她,真是老天開了眼,我高興,真高興。」
☆、第四十三章 勢在必得
二長老這才略睜開眼,抬手撫須, 和藹道:「我的寶貝女兒要甚麼當然都使得, 平日裡莫被甚麼不相干的人氣著, 做出失了儀態的模樣便更好了。」
靈苑抿著嘴,笑得得意萬分。
「我有爹爹愛護,這輩子都受人羨慕,可她如今失了倚仗,等藏曇對她那張皮囊的喜愛勁兒過了, 又能護她多久呢。」
她自覺自個兒樣樣都好,只是論起姿色,遜了柔真三分,自然也覺著藏曇會對柔真有所異是喜了柔真的容貌。
因此, 她往日裡才恨不得劃花了那小賤/蹄子的狐/媚臉。
二長老看向她, 仍慈祥地笑著, 後又合上了眼。
他從前便覺著靈苑處處針對柔真有些不妥,如今見她想開, 便覺著欣慰得多。
而此番刺殺, 他心中其實清楚得很究竟是何人所為。
畢竟當年他也是親眼見著皇室同聖宮的糾葛,雖說不是甚麼公之於眾的事情,但他畢竟也是老國師的心腹, 窺探得一絲二絲也是再正常不過。
他倒很是驚異,皇帝臥床這麼些年,皇宮中這樣一支訓練有素而配備精良的暗衛,竟然還未被皇后完全掌握。
那既然皇后在皇宮中仍把持不了這些力量, 柔真若是當真因為甚麼死了,也無法挑撥皇室與聖宮的關係。雖說其餘宗族自然覺著恥辱,但皇帝會覺著暢快,皇室暗藏的力量自然也不會與聖宮對上。
二長老面上仍在微微笑著,面上的每一條溝壑與皺褶里都浸著慈祥與溫和。
而馬車中的靈苑雖說被柔真安危不定一事取悅了,但仍有一點不平。
柔真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只不過有一張討喜的臉,怎麼就輪番引得國師都偏愛她?
老國師亦是,藏曇亦是。
她幼時也親近溫和的老國師,老國師雖待她也很好,卻並不如親近柔真一般親近她;她如今更是傾慕於藏曇,可藏曇從來都不怎麼拿正眼瞧過她,就好像她杵在一側如同死、人。
撇了撇嘴,靈苑偷瞧著二長老閉上了眼,便默默雙手合十,乞求聖教中供奉的諸位神明保佑,哪日便叫柔真沒命罷,她這樣無依無靠,以色攀附的人本該受罪的。
靈苑怎麼祈禱詛咒柔真,柔真都定然是無從知曉的。
那廂,柔真礙於肩傷,不便動彈,便被藏曇留在了象徵著國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