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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使用濾光器，準備登陸。&rdo;科梯斯聲音呆板，聽得出來，他在極力地克制著，不想流露出心情的急切。他就是喜歡這賭博似的行動。

向敵人發射炮彈時，我們覺得一陣陣震顫。我看到一道道電光划過地平線，即使我們戴著濾光器，爆炸產生的炫目的光束還是把眼睛刺傷了。

我打開衣服後背表明我班長身份的粉紅色燈光，準備好被彈射出艙。

鎮靜藥似乎挺有效，這會兒，我不那麼感到恐懼了，只是非常想抽支煙。

突然，敵人的基地出現在地平線上，我看到那兒是碎石遍地。儘管我們曾在飛船上發射了一些飛彈，可花形建築卻依然安然無恙，並一直往外噴水泡。

飛船的速度降至零，接著紐扣自動打開，船體向一側傾斜，在距地面不到1o米的地方，我自由落地。落地時，我手先著地，搞得渾身泥濘。

我馬上用對講機與班裡的人聯繫：&ldo;一班報數。&rdo;

&ldo;一。&rdo;塔特。

&ldo;二。&rdo;尤卡瓦。

&ldo;三。&rdo;肖克萊。

&ldo;四。&rdo;霍夫施塔特。

&ldo;五。&rdo;拉比。

&ldo;六。&rdo;馬爾羅尼。

羅傑絲說：&ldo;曼德拉，你班的人馬上列隊，先行進攻。&rdo;

&ldo;一班，以我為準列隊。&rdo;

大家都列隊站好。

&ldo;肖克雷，你離尤卡瓦太近，保持1o米距離。&rdo;

《千年戰爭》作者：[美] 喬&iddot;霍爾德曼

第四章

進攻前十秒鐘，我盤算著雙方誰將獲勝，但確實很難說。一艘敵飛船被炸毀，但花形建築卻依然往外噴水泡。

水泡和原來想像的不同。起初，我以為那不過是一種景象。可現在水泡卻源源不斷地從地面向我們湧來。在aleph塌縮星時，我們也碰到過這種麻煩，不過還是能避開它們。科梯斯用話機大聲命令我們注意這該死的水泡，它們正慢慢向我們湧來。

我估計有可能是他們自己想出這一戰術，但更有可能他們與aleph塌縮星的那個倖存者有過接觸。他們也是想總結經驗，用這種辦法與我們展開近戰。

赫茨和別的重機槍手向花形建築猛烈地射擊，但沒奏效。水泡還是不斷地向我們湧來。但就像在aleph塌縮星一樣，雷射槍一陣橫掃就能將其擊退。

有人已將最後一艘飛艇擊毀。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當逃兵。我們班是否有人想逃？

話機又傳來科梯斯的命令：&ldo;傷亡情況以後再報告，現在我沒時間。大家聽著，只用重炮我們不能接近花形建築。迅速接近手榴彈射程，用手榴彈猛擊。二排，你們能否營救吉瓦特飛船？&rdo;

大家都明白，現在我們至少有一艘偵察艇被擊毀了。

&ldo;單數班，開始進攻！&rdo;

我起身開始行動，其他人在我身後呈v字形展開。我們既要避開敵人向我們射來的雷射，又得阻止向我們湧來的水泡。這仗可真難打，在行進中，你幾乎不可能使用雷射槍，否則，除了打不中目標外，哪兒都能打中。

我們行進了三四十米，正在瞄準水泡，這時二班趕了上來，但沒有和我們保持隊形。伯格曼出事了。他往前一躍，這時有個水泡正好沖他而來，在我們的掩護下，他避開了。他又猛烈地射擊，然而他的下半身已溶化於深紅色的水泡噴霧中。瑪麗尖叫起來。他又往前跳躍了十幾米，死了。

水泡繼續湧來，並發出恐怖、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