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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再深一點都能看到骨頭了。聞墨弦全程都在皺著眉，但卻是動作輕柔地將傷口清理了，淡聲道：&ldo;會很疼，你忍著。&rdo;

顧流惜當然曉得那藥的厲害，當下身子都繃了起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讓當木頭的墨影兩人心裡甚是同情。

聞墨弦拿起藥瓶抖了抖，藥粉都未落下，顧流惜已經白著臉抖了一下。聞墨弦抬頭涼涼道：&ldo;我還未倒出來呢。&rdo;

顧流惜這下臉是真得紅了，低著頭不曉得該說什麼。卻不知聞墨弦眼裡藏著一絲笑意，藥粉終是落了下來，顧流惜咬著牙想不再抖，卻仍是抖了一下，當然這卻是驚得。

藥粉落下去清涼的很，甚至緩解了之前跳痛的感覺，一點都不痛反而舒服得很。她驚訝地看著聞墨弦，奇道：&ldo;怎得一點頭不痛？&rdo;

聞墨弦頭也不抬，手裡替她裹著傷口：&ldo;怎得，你很遺憾？&rdo;

顧流惜被她噎著了，心裡嘀咕到，明明是你說會疼的，故意嚇人，還不許人家好奇。不過她也曉得聞墨弦是生氣了，也就乖乖任她說著，一聲不吭。

聞墨弦瞥了眼暗自憋笑的紫曦：&ldo;東西拿下去吧。&rdo;

紫曦連忙端過走染成紅色的髒水，一溜煙走了，墨影也是默默退到了暗處。

顧流惜將袖子放下來，輕聲道：&ldo;你胸口還難受麼？&rdo;

&ldo;你說呢？&rdo;

&ldo;你還在生氣？&rdo;

&ldo;你說呢？&rdo;

&ldo;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rdo;

聞墨弦看了她一眼，將那青花瓷瓶遞給她：&ldo;這是若君新制的藥，效果比上次那個還要好些，而且不會刺激傷口，你收著，記得換藥。&rdo;

&ldo;哦，好的。&rdo;曉得聞墨弦放過她了，她總算鬆了口氣。

&ldo;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麼麼？&rdo;聞墨弦偏著頭，盯著她若琉璃般的眸子。

顧流惜喉嚨有些發澀，勉強道：&ldo;我方才不是……&rdo;

&ldo;我不是想逼你，你方才的神色，定然不是單純因著沒抓住千面狐狸，而且事情合該很嚴重。所以，如果方便，你可以同我講，哪怕我幫不了你，也可以替你分擔一二。&rdo;聞墨弦截住她的話頭，滿臉認真地盯著她，眼裡的安撫和關切，讓顧流惜所有的偽裝分崩離析。

重生帶給她的壓力，惶恐，還有即將面對的事情仿若潮水，要將她淹沒，聞墨弦此時的體貼和關懷，就如那殘留的空氣，讓她拒絕不得。她忍著想要哭地衝動，低聲道：&ldo;昨晚……昨晚傷我的人，是我二師兄。&rdo;

聞墨弦眉頭一皺，二師兄？她有些驚疑，卻被顧流惜話語裡的無措和痛苦衝散，柔聲道：&ldo;怎會，你是不是認錯了？&rdo;

&ldo;我之前同你說過，我來蘇州就是為了尋他，我們的佩劍都是師傅送的，他的我一直記得清楚，又怎會認錯。&rdo;顧流惜聲音苦澀，有些無奈道。

&ldo;所以，你昨晚才被傷到了？&rdo;

顧流惜沉默不語，聞墨弦卻以然明白了，她雖然有些心疼她，不過對於她的坦誠，卻有些微妙的愉悅：&ldo;你先不要亂想，也許他有什麼苦衷，或者有誤會。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派人去幫你查查，好不好？&rdo;

顧流惜看著眼前這個溫柔非常的人，紅著眼睛點了點頭，眼裡霧氣都浮出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