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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點頭笑道:「多謝大哥了,這麼些年了小妹確實想念的緊呢!」
見她喜歡,曲堂禮心中也高興,正待再囑咐幾句,前方寬道上忽然過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穿著綠綢長衫的員外,身後三個家丁手中皆提著禮盒。
人還未到笑語先至:「喲,老曲頭,送客呢!」
來人正是這青桑縣的第二富戶,劉財。
因著顧西臣給曲家送禮一事,讓他連帶著對曲家也殷勤了起來。
曲堂禮對他是煩不勝煩,不好得罪人只笑著應了聲。
那劉財也是個不長眼的,見人家送客也沒得避讓一二,只管伸長了脖子往曲宅內里看:「顧大官人可在?」
曲堂禮聽得心中來氣,面上也沒了笑:「他又不是我曲家的人,你要找他自去他家,來我這作甚?」
說著不再理他,看向曲氏:「時候不早了,小妹快些去吧!」
曲氏看了看那劉財,點頭,由著丫鬟攙扶著上了馬車。
馬車出了城就停在了管道上,曲氏掩著鼻子在丫鬟的扶持下下了馬車,吩咐馬夫:「快些將車裡的那些個腌臢物拖出來扔掉!」
那俏麗丫鬟早拿出了牡丹團扇給她扇著:「那曲家真真是個鄉巴佬,夫人久居京里,所觸之物哪樣不精細,那件不巧致,他竟敢送這些個山村粗物給夫人!都是夫人好涵養,照那些個潑辣的早給他打出去了。」
這丫鬟慣會說話奉承的曲氏心中舒坦了許多,擺手讓她止了動作道:「綠鴛啊,方才咱們出來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你再回去幫我打聽打聽這個顧大官人是做什麼的?與曲家又有什麼關係,為何這不年不節的有人要來給我那窮酸哥哥送禮?」
那叫綠鴛的丫鬟很是機靈,聞言也不多問,應了聲就去了。
因著她們想知道是事情在青桑縣人盡皆知,是以綠鴛很快便迴轉了來,將打聽到的顧西臣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是如何大手筆的給曲家送禮的一一細說了。
曲氏聽得直冷笑:「果然是個狐媚子,一面吊著子玉,一面又勾搭上了一個富商,真是好手段。」
綠鴛曾被曲氏指給宋子玉做侍妾,當天晚上她脫光衣服滿面含春的躺在床榻上等自己日日念著的郎君。
青紗帳掀開的一瞬間,她看到的是一張俊秀非凡臉,卻也是一張憤怒之極的臉,他沒有絲毫情面的將她轟出了房間,連她躺過的床也不再睡了,當夜就命人撤掉床帳,扔掉床鋪,重新布置。
如此恥辱,讓她沒少受下人們恥笑,她將這一切都算在了曲玲瓏頭上,此刻更是不遺餘力的詆毀:「我看這表小姐果然當得起這「婊」字,虧得夫人你還寬待她,她身份雖卑賤,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做出來的事真真比那窯子裡的窯姐還不如呢!」
曲氏雖不喜曲玲瓏,但她也是曲家女,聽綠鴛口不擇言,險些將自己也罵進去,目光立時就是一厲。
知道自己說錯話,綠鴛嚇得白著一張臉趕緊跪了下去認錯。
曲氏這才緩了臉色道:「虧得我留個心眼查了出來,她勾三搭四這件事情一定要告知子玉知曉,讓他好好看看他心心念念的表妹是個怎麼樣的貨色!」
☆、當街被打
翰林院編修雖屬閒職,但卻事物繁雜,宋子玉編撰完閣臣領起的最後一卷史書,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同僚們也走的沒剩幾個了。
他倒不忙,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條湖色龍鳳紋的腰帶,嘴角無意識的揚了起來,眼前仿佛出現了那日,絕美人兒含羞微紅的臉。
望著手中的腰帶,他目光漸痴:「阮阮,你現在在做什麼?可有想哥哥?」
如此定定的坐了半晌方在旁人的喚聲中回過神,也沒急著應,細心的將腰帶收好放入懷中,方才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