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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沒有說話,只是盯著眼前的少女。
直到那個煩人的傢伙「喂喂餵看什麼看」地阻擋住他的視線,又被身後的少女撥開。
她直勾勾看著他,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語氣一如之前:「所以,你會被權利的⚹⚹所腐蝕嗎?」
「這就是最大的風險。」
數頁文件已經映在他腦海中,那是歷時至少五年的重置計劃。
在失去記憶的他感到荒謬、無措的東西,散去詭譎的迷霧,露出其可怖的面目。
必須由他來主導實現的、龐大的計劃。
為了防止紙質版的文件被泄露,他最終沒有帶回來,最後留下的只有她寫的一張紙條。
他提的要求,她當著他面寫的,但為了少年心思追求的驚喜感,他刻意沒去看。
紙條經過那個討厭傢伙的手疊在一起遞給他,對方笑嘻嘻地說:「我加了道封印哦。免得你看了後捨不得離開了~」
而現在,時空的隔斷導致那一個「五條悟」的咒力已經消散。紙條恢復原來的柔軟模樣,甚至被他捏得有些皺巴了。
少年的唇角不可抑制地揚起。
拆開第一疊後,他的笑容有些凝固。紙背透出的字跡有些讓他覺得不太妙。
里繪未來的字是那中娟秀的風格,工整又漂亮。但透出的痕跡卻看得出大開大合的筆畫。
五條悟皺皺眉,極快地拆開了那張紙條。
字體何止大開大合,明明堪稱囂張。
——「你想得美-凸」
還附贈了一個簡筆畫:一筆呵成的○○。1
左邊的○寫著「バ」,右邊的○寫著「カ」,合稱「笨蛋——」
五條悟:「……」
有病有病!
他幾乎能想像出數十年後的自己、那中壞事得逞的惡劣笑容。
怎麼會有這麼差勁的人??
那個傢伙什麼時候調的包??
還是說他早就猜到他的心思,所以提前已經寫好了這張用於調包的紙條嗎。
白毛少年心頭火起、恨不得穿回去把那個混蛋揍到只會哭著叫「笨蛋」,手中的紙條無力承受瞬間化為飛灰。
下一秒,隔壁夏油傑房間的門被氣急敗壞的少年猛地推開:「傑!」
周五晚上打了個通宵遊戲的夏油傑正在睡懶覺,被這一聲叫得眼睛瞬間睜開,本能就要翻身下床備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讓五條悟一跳三尺高的嚴重程度,這得是高專被炸了吧。
可也沒有警報響起啊。
五條悟不由分說地拽起他的衣領,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表情忽然變得有點奇怪。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夏油傑心下一緊,手心都滲出汗來:「到底什麼事?」
五條悟:盯——
夏油傑被盯毛了,男子高中生的血氣瞬間上頭,他抬手準備反擊,卻被五條悟輕巧躲過。
五條悟意義不明地嘖了一聲。
夏油傑:?
這是個各中意義上的「?」。
隨後,擾人清夢的白髮少年頗為老成地嘆了口氣,拍拍夏油傑的肩膀:「算了。」
夏油傑:「……」
「你有話說話。」別這樣他害怕。
這大早上的什麼鬼東西,通宵玩遊戲玩出幻覺也沒必要這麼折磨他。
「你……」
五條悟再次停頓。
停頓的時間長到他以為五條悟甚至會說出誰的死訊了,夏油傑忍無可忍——
「是不是有個妹妹?」五條悟搶先一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