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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已經不會被下戰書了,但今天卻被一個因為輸掉太多而無法上繳供金、淪為「蠢狗」的人下了戰書。
用他們最低階層的特殊權利——類似交換在校地位的『公式戰』。
見里繪未來盯著手機看,少年忽然提高聲調:「我、我只是……不想再聽命擺布了而已啊!」
不想聽命擺布,所以哪怕是僅此一次的、最危險的公式戰也要嘗試嗎?
里繪未來微微一愣,但下一秒她反應過來了。
他不是「不想再聽命擺布」,而是「不想任何人都能擺布他」。
所以找上了看起來脾氣最好的她,哪怕她有著百分百勝率的履歷。
少女的眼睛微微眯起,但卻禮貌地微笑頷首,「好吧,那由你定規則。」
少年拆開了一副新牌。
「我叫,迫谷徹。」他抬頭凝視著眼前即將成為自己對手的少女。
那是三大財閥之一,里繪家族指定接班人。
從小就被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少女幾乎骨子裡刻著高傲,但她卻是對他而言,學園裡最特別的存在。
端坐在咖啡桌前的少女姿態規矩到無可挑剔,黑色微卷的長髮垂在肩側,與白皙細膩的肌膚對比鮮明,如夜空般墨藍色的眼睛映照他的面容。
第一次見她,是在她與前任學生會成員的賭局,她自始至終語調溫柔,哪怕在最關鍵的時候,也沒有改變規矩的坐姿。
翻開最後那張決勝牌時,少女也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啊,是我贏了呢,山下小姐。」
與對面近乎癲狂的歇斯底里不同,雖然里繪未來儀態規矩,但整個人卻透露著一股散漫與漫不經心,像是完全沒有認真對待的樣子。
溫柔地,殺死對方。
賭博是較量運氣、心理與出千的遊戲。
尤其像里繪未來這樣從未輸過一次的人,絕對擁有著非常規的出千方式——有人甚至開玩笑猜測她有透視眼。
但他還是選擇了她。
如果註定要失去人生,那他只想成為她一個人的裙下臣。要麼,奪回為人的權利;要麼,成為少女的僕役。
「嘛……完完全全輸了個徹底 啊。」
半個小時後,迫谷徹看著桌上的已經輸贏分明的牌,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是啊,真遺憾。」黑髮少女頷首,「明天我會派人把人生企劃書給你的,順帶一提,你的帳務我會結清,我不想看到我的人對別人卑躬屈膝,明白了嗎?」
「明白,里繪大人。」
少女隨手將黑屏的手機丟進手包,起身離開,無縫銜接般坐上等待她的車,回到森嚴的「家」。
大概是人到中年想要享受古貴族般的待遇,里繪未來的父親花大價錢在城外買了一座枯山水式住宅,回國時就住在此地,還要求里繪未來也同住,導致她最近要早起半個小時,以免上學遲到。
穿過被打理精緻的枯山水庭院,在偏殿換下校服,由女僕替她換好梅花紋樣的小紋和服,又將手機等必要隨身物品換至手袋中,隨後去正殿拜見父親。
說是拜見,不過是匯報學校的情況與對家族事務的處理。
雖然她並不感興趣,但稍微用點心就能辦好的事情也沒必要故意討父親嫌。
就像學生會席位一樣,雖然完全沒興趣,但拿到就會免於家族叨擾,何樂而不為,反正並不費事。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過著感興趣的人生。
「未來,不要管別人怎麼說,你是最合適成為里繪家下一任家主的。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這句話伴隨著她成長。
今天也同樣以這句話作為結尾。
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女僕回絕在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