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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確實需要遮眼睛來訓練加緩解誒但眼罩真是煩人不如繃帶吧有中封印黑暗之力的感覺」;
「百○可樂明明現在喝起來還行啊怎麼才過了幾年就和潔廁靈一樣」……
而是那個我行我素飛揚跋扈的少年好像在一夜之間被染上了別的顏色。
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臭屁又煩人吧,比如剛才那個一驚一乍的「好球!」。
只是他的眼神偶爾會有一中詭異的沉靜,安靜地盯著某個地方思考,周身的氛圍壓抑到有些沉重。
有一次周末,五條悟一整天都沒踏出宿舍門,他還以為他窩在房間裡看片,男子高中生惡趣味上頭打算給他個『驚喜』,結果一開門,發現五條悟正叼著一袋草莓牛奶趴在地上翻閱著一本陳年卷宗。
周圍類似的泛黃卷宗堆了一地,上面貼滿了彩色的便簽。
夏油傑都驚得沒話說。
——五條悟這傢伙平時可是連任務報告都用鬼畫符的啊。
他完全不懷疑五條悟把典藏卷宗搬出來是為了疊紙飛機玩。
然而、他眼前的五條悟,甚至在記筆記。
夏油傑退了兩步。
想關上門,然後再打開一次。
然而事實證明他眼沒花,並且走進屋子裡的他,清晰地看見便簽上的標註。
夏油傑呼吸微微一滯:「你這是……」
五條悟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有人可憐兮兮地拜託我了而已。」
「有人?」
「嗯。」躺在地上的五條悟應了一聲,隨後枕著雙臂望向天花板,眼裡像盛著整片晴空。
他沉靜下來,唇角的笑意既不乖張也不欠揍,讓夏油傑覺得陌生:「不過就算不被拜託,在明知結果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吧。」
然而這中詭異的沉靜並沒持續多久,五條悟驀地坐直身,抻著懶腰沒正形地說:「所以只好努力試試啦,如果是我們的話,想做到還是超——輕鬆的吧。」
便簽紙上的字眼,夏油傑看得一清二楚。
他眉頭微皺,對上好友的目光,對方同樣盯著他看。
這一次,他完全看清了五條悟的眼神。
喉管像是被某隻無形之手死死掐住,呼吸都有些困難。
五條悟沒在開玩笑。
這並不是他一時興起的玩鬧。
這中……事情嗎?
「傑。」五條悟再次開口,笑嘻嘻的,「當然,我知道你大概聽不懂啦。」
他的銀白髮絲在餘暉中如璨然生輝般,影子也被拉得很長。
「對於你,沒人給我答案,連「我」都說那需要我自己去判斷。」
他又兀自笑出聲,撓撓自己的頭,「準確來說,是只告訴答案,卻不告訴解題過程,多少有些過分吧。」
「悟?」
「所以——」盤腿坐在地上的少年雙腿一用力便站直身,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我也只想用自己的方法,去面對你。」
夏油傑側頭。
他看見五條悟的眼瞼微微顫動著。
17歲的少年並不冷靜,但他卻極力保持著平靜地說:「傑,我想相信你,也願意相信你。」
相信?
結合前言,是「相信」他們倆能一起達成便簽紙上那些近乎瘋狂的字眼嗎。
然而,夏油傑恍惚間察覺到另一層含義。
一層他不理解、又確實存在的含義。
「走了走了,吃晚飯去,要餓死了。」好友活躍的聲線劃破他的沉思。
在房間門合上的前一瞬,他看到橙色晚陽下隨著關門風而揚起的便簽紙。
「想那麼多幹什麼?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