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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郁子珩,你我虧欠的人不是他!&rdo;闕祤見他還不能凝神對敵,忍不住吼道。
郁子珩微怔,隨即調動全身內力,以博元修脈的內功心法催動外家招式,全心全意與他對陣起來。
闕祤稍稍放心了些,雙眼卻沒從郁子珩身上離開片刻。
&ldo;孩子,你的輕功很了不起。&rdo;他身旁的郁書翰平靜地開了口,語氣中有淡淡的欣慰和滿足,&ldo;子珩的功夫也練得很不錯,沒想到還真被他練成了,你可知幫他的人是誰麼?&rdo;
闕祤莫名有些不自在,蹲下身道:&ldo;是晚輩。&rdo;
郁書翰驚訝道:&ldo;你是天生逆脈之人?&rdo;
&ldo;不是,晚輩曾受過很重的內傷,以致經脈逆行,過了段很是要命的日子。&rdo;闕祤道,&ldo;後來子珩想辦法幫我打通了血氣逆行時阻滯的穴道和經脈,內傷好了,晚輩也習慣了這不同常人的逆脈體質。&rdo;
郁書翰偏過頭來仔細地打量著闕祤,將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問道:&ldo;孩子,你是子珩的心上人吧?&rdo;
闕祤忽然就緊張了起來,是他這輩子還不曾有過的極度的緊張,這使得他的一張俊臉迅速紅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囁嚅道:&ldo;可以那麼說吧,我和他……&rdo;
郁書翰臉上笑意濃了些,伸出自己乾瘦的手撫了撫闕祤的頭,&ldo;孩子,你叫什麼?&rdo;
&ldo;晚輩闕祤。&rdo;感受到他指尖的涼意,闕祤心裡有些不好受。
郁書翰點了點頭,&ldo;小祤,這麼多年來子珩想必受了不少苦,我沒盡過多少為人父的責任,往後也沒機會了,你便替我好好照顧他,行麼?&rdo;
闕祤被他說得鼻間泛起陣陣酸意,單手扶在藤椅上,勸慰道:&ldo;伯父,子珩找了您這麼多年,不是只想見您一面就算了的。您別想太多,雪山靈芝是晚輩送出去的,再要回來便是了,等他們打夠了,晚輩即刻動身。&rdo;
&ldo;在中原是麼?&rdo;郁書翰問出這句話,眉頭極快地皺了一下。
闕祤並未發覺他的異樣,道:&ldo;是,那裡是晚輩的家,晚輩熟悉得很,一定很快回來。&rdo;
&ldo;再快我也等不及了,你和子珩都不必再為我……&rdo;這句話還沒說完,蘭修筠便又咳了起來。
&ldo;伯父!&rdo;闕祤著急地往郁子珩那邊看了一眼。
&ldo;扶我……咳……&rdo;郁書翰再一次嘗試著要坐起,卻毫無疑問地再次失敗了。
闕祤卻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伸手撐起他的肩,扶著他側過了身子。
這動作尚未完成,血已經自郁書翰的口中溢了出來。
☆、狂悖無道
血很快將郁書翰淺灰色的衣襟染紅了一大片,他懨懨地枕在闕祤肩頭,呼吸聲輕不可聞。
&ldo;伯父,我……我該怎麼做?&rdo;闕祤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第一次明白了當初郁子珩看到自己嘔血時的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輕得仿佛沒有重量,闕祤半攬著他,能感受到他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著,而本人卻對此無能為力。
生命的流逝恍若有形,此時此刻讓闕祤真真切切地看見了。
郁書翰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可卻聽不清對方說的是什麼,他自己想開口,已經是半個字都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