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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蠻豎起耳朵，卻沒有聽到下文：&ldo;什麼？&rdo;

陸清野眼尾被帶起來，他似乎在笑：&ldo;有些唐突。&rdo;

？

&ldo;我猜你們小時候玩不到一起去。&rdo;他抬起頭，一雙眼睛折射著日光，就這麼直視著宋蠻，&ldo;看來我猜對了。&rdo;

陸清野臉上的笑意漾開，撞得宋蠻心一跳。

他不再說話，周身空氣仿若靜止不動。

為了掩飾情緒，宋蠻轉了個話題：&ldo;忘了跟你講，我還是個編劇。&rdo;她也回陸清野一個笑容，&ldo;最近在寫一部北宋背景的劇本，所以我想請你做歷史顧問。&rdo;

陸清野眼中帶著訝異，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宋蠻抿著嘴笑，明眸閃動，朝著樓月離開的方向輕輕一抬下巴，整個神情隨之靈動起來：&ldo;托樓小姐的福，久聞陸教授大名。&rdo;

&ldo;看來我和樓小姐之間，似乎有些誤會。&rdo;陸清野彎著嘴角，合上眼點頭，然後睜眼瞧她。

&ldo;那陸教授想與我合作嗎？&rdo;宋蠻手心微微出汗，在這樣的環境提出合作意向，太隨意了些。

&ldo;好。&rdo;

&ldo;誒？這麼快就答應了？&rdo;情緒一激動，宋蠻直接把心聲說了出來。

&ldo;難道你還怕我騙你不成？&rdo;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rdo;

&ldo;我是個做研究的，也是個教師。我能做的不多，要是能讓我們的文化世傳有續，我的工作才不至於無意義。&rdo;

他眼中有光，叫她移不開眼。

宋蠻和陸清野互相交換了微信，陸清野接受她的好友申請時隨口一聊：&ldo;我對新事物的接受速度慢一些，比不上你們，所以微信用得少。但你可以隨時找我，我都會回復。&rdo;

宋蠻看著陸清野的微信，他的頭像是《清明上河圖》中的一部分，點開朋友圈是一片空白。她鬼使神差地將陸清野設成了置頂。

沒有別的意思，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中午在冰窖里用完餐，宋蠻和陸清野繼續在故宮裡閒逛，期間她簡單聊起劇本內容，陸清野認真在聽，時不時給她提些建議。

&ldo;按照歷史，主角的願望沒法實現。我的打算是最後把主角安排進畫，在畫中為他營造一片盛世清明。&rdo;

陸清野點頭：&ldo;我倒是有一種說法‐‐聚形為神，有了神，畫裡的世界就有了生命。&rdo;

宋蠻堵在大腦里的障礙一下被掃除乾淨，靈感不斷湧現。她怎麼沒想到呢，中國畫講究形神兼備，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畫中能擁有強烈的真實感。劇情也可以圍繞這個設定順利鋪開。

兩人邊走邊聊，聊完展覽聊考古，聊完考古聊劇本。她像是被陸清野拉入了一片浩瀚星空，星空下滿是他的身影。

一時不察，故宮快要閉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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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陸清野在a大附近租了套房；她和簡易合租的屋子也離a大不遠，兩個地方隔得近，他們算是同路。

五月氣溫剛好，石榴花開得肆意，不騎單車來對不起這樣的好天氣。宋蠻騎的是自己的車，也就是說，她要騎回去。

那就不能和陸清野一起走。

誰知陸清野取了輛單車掃碼，示意她一起。

所以現在，宋蠻騎車跟在陸清野後面，太陽燒成了橙紅色，陽光給他後背鍍了層金，頭髮在夕陽下染成幾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