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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璨一隻手撐著賀平意的腰,一隻手企圖掰開賀平意箍著自己的手臂。奈何賀平意勁兒更大,荊璨拗不過他,便抬眼求饒。
賀平意本想繼續教育荊璨要打開心扉,但是近距離的這一眼,竟然使得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荊璨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這會兒眼神里含了點被欺負後的委屈、責怪,竟然……看得賀平意心癢。
賀平意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帶著手臂都不自覺地又收緊了一些。
「咳……」
荊璨本來只是覺得賀平意這樣弄著他他走路不方便,結果賀平意突然失去了對力度的掌控,勒到了他的喉嚨,使得他突然就咳了起來。
賀平意嚇了一跳,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走神了。他趕緊鬆開手臂,改成扶著荊璨的肩,低頭看著咳個不停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賀平意著急地說,「還好麼?」
因為劇烈的咳嗽,荊璨的整張臉和眼睛都紅了。等到平靜下來,他吸吸鼻子,一雙紅紅的看著賀平意說:「沒事,就是剛才你一下子勒到我喉嚨了。」
喉嚨。
荊璨的脖子又白又細,賀平意的目光落到那截露出的脖子上,看到白皙的皮膚,突起的喉結。
晚風一定是把靈魂吹出了竅,他竟對著那截脖子咽了咽口水。
賀平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聲,心道這是在瞎想什麼呢。
得知期末考成績後的晚自習,班上明顯沒有那麼安靜了。考得好的同學中,有一部分已經心靈提前放假,暢想著假期要怎麼瘋狂一下;考得不好的同學自然沒了這份心思,一臉愁苦地跟同桌說,估計放假爸媽又要壓著自己補課、做題了。
和教室里的躁動形成反差的,是王小偉發現賀平意這節課格外安靜。不跟他說小話、不做題,甚至連動都不動,就托著腦袋,看著一本沒打開的習題冊發呆。
王小偉用筆敲了敲那本淪為「目光靶子」的習題冊,問賀平意:「幹嘛?你考得不是挺好的麼,發什麼愣?」
被王小偉這一打岔,賀平意回了神。可是剛剛樓道里荊璨那張臉還是一直留在他的腦海里,怎麼都揮不掉。他把習題冊翻開,準備做兩道題,但精神實在沒辦法集中,賀平意只好放棄。
「喂,」賀平意又自己思考了好久,忽然碰了碰王小偉,問他,「你有跟哪個男生關係特別好麼?」
王小偉有些受不了賀平意問他這麼酸溜溜的問題,他忍著雞皮疙瘩看了他一眼,說:「你該不會想聽我說,跟你關係最鐵吧?」
「算了,」賀平意獨自搖了搖頭,「問你也是白搭,你能知道什麼。」
「臥槽?」這就有點沒事找事的意思了,王小偉罵了一聲,扭頭跟眼前的人理論,「大哥,你自己自習不幹事問我莫名其妙的問題,我犧牲寶貴的學習時間跟你聊天,你還要人身攻擊我?」
「我哪人身攻擊了,你不要誇張。」
「我……」
「賀平意!王小偉!」
兩個人在底下越來越放肆的小動作終於惹怒了前面在看自習的物理老師,物理老師大喝他們倆的名字,賀平意和王小偉便齊刷刷起立,戳在那跟比身高似的。在老師的訓斥聲中,他們拿著張沒做完的卷子走出了教室。王小偉出了教室就罵罵咧咧地數落賀平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賀平意當然說不出什麼,他捋了把頭髮,不答王小偉的話,反而東張西望,變著法兒地往八班的方向瞄。
忍了一會兒,賀平意攥著手裡已經捲成筒的卷子,敲了兩下大腿,像是下定決心般抬腿往旁邊走去。
「喂,你幹嘛去?」王小偉瞟了眼班裡的物理老師,小聲喊賀平意。
賀平意回頭,拿卷子指了指八班,